瞎子大口的喝著酒,很認真的跟我說,他以前從沒對哪個女的有這種感覺。
        他很肯定的說:我愛上她了。
        瞎子酒喝多了,對我‘推心置腹’,說別看他表麵上像個浪子,其實感情方麵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麼和女孩兒相處。
        他找我來,就是想讓我給他支招,怎麼追那個臉盤身條‘雙優’的美女。
        瞎子一直屬於是那種很輕易就能把人‘帶溝裏去’的家夥,我雖然哭笑不得,可還是被他同化的跟浪催的似的,邊喝酒,邊胡亂給這‘浪子’傳授‘泡妞經驗’。
        說到後來,已經喝得紅頭脹臉的瞎子開始不斷的把手彎成小耙子,一個勁的耙頭發。
        我實在看不下去,就把桌上的酒菜往我這邊挪,“你丫別特麼撓了,頭皮屑都掉盤子裏了,還怎麼吃啊?”
        瞎子是真喝多了,竟苦著臉對我說出了一個‘大秘密’。
        原來他小時候得過皮膚病,說白了,就是頭上長瘡,就是常說的癩痢頭。
        後來病治好了,卻落下一個毛病。
        那就是一緊張,又或者心裏沒底的時候,就覺得頭皮癢癢,控製不住的就想撓頭。
        第二天我帶著宿醉的酒勁去幫他打聽的時候,得知‘雙優’是那戶人家的一個親戚,這回來一是探親,二是下喜帖,因為她下個月要結婚。
        那天一大早,‘雙優’就已經走了,瞎子的‘情竇初開’,也就自然被砸死在了萌芽中……
        看著眼前的瞎子,回想往事,我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我絕不相信瞎子會害我,可他的表現告訴我,他的確是有事情在瞞著我。
        對於我直接的詢問,他緊張,心裏沒底,甚至不敢麵對我。
        我忍不住從貨架上拿過中午喝剩的半瓶白酒,狠狠灌了一口…又一口。
        疲憊加上酒精的作用,終於讓我大腦昏沉,肆無忌憚的睡了過去。
        這應該是我有生以來,最差的一次睡眠。
        睡夢中,我腦海裏不斷浮現出一副又一副古怪的畫麵。
        每一副畫麵中,都是一個我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畫麵是靜止的,可是當畫麵浮現,我竟像是能通過靜態的場麵,感受到畫中人的情愫,甚至是某些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