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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漢鍾……”
        我咬了咬嘴皮子,低聲對郭森說:“讓其他人先出去一下。”
        郭森看了一眼竇大寶手裏的包袱,點點頭,命令其他人先出去。
        我接過包袱,隨手將神台上幾個靈牌掃到一邊,將包袱攤開。
        “這草人上麵沾的是人血?”郭森問道。
        我用手指沾了點血,湊到鼻端聞了聞,立刻被一股腥臭的氣味熏得腦仁發疼。
        我說:“應該不是人血,是白毛公雞的血,混合了其它動物的血。”
        “白毛公雞?有什麼說法?”郭森問:“這草人是幹什麼用的?”
        我抬眼看向寫著杜漢鍾名字的靈牌,緩緩道:“有一種邪術,是用白毛公雞的血,混合地龍骨灰、三牲心血和其它一些東西,將人的三魂七魄禁錮在人偶或某樣物品裏。這樣一來,就算是陰陽先生,也不能感覺到魂魄的存在。”
        郭森錯愕的問:“你是說,這三個草人裏,有三個人的魂魄?”
        我點點頭,拿起其中一個草人,一種奇異的感覺立刻襲上心頭。
        之前我就感覺,這個沒有眉眼的草人,就好像是在看著我似的。現在草人拿在手上,雖然感應不到鬼魅陰氣,可剛才那種感覺卻更加清晰強烈。
        草人不光是在‘看’著我,而且似乎還在向我求助!
        “這裏邊禁錮的,該不會是李麗和溫雪喬吧?還有一個是誰?”郭森問。
        我掂了掂手裏的草人,想了想,說:“另外兩個還不確定,這個草人裏邊十有八九是溫雪喬。”
        現在回想起來,我和竇大寶在鏡中世界見到的李麗一直都是侍鏡假扮的,目前為止,兩名死者當中,和我有過接觸的,就隻有溫雪喬。
        也隻有她知道我法醫和陰倌的雙重身份,所以我才會感覺,草人在向我求助。
        竇大寶看了看那些靈牌,“他們把魂魄封在草人裏,是想幹什麼?”
        我沉吟了一下,問:“你還記不記得野郎中是哪一門的?”
        “當然記得,老頭和你一樣,學的是鬼術,你是七爺白無常門下,他是鍾馗門下嘛。”
        我點點頭:“對,鍾馗一脈,和我學的鬼術不同。我學的是術,而鍾馗門人,著重修煉法身。想要修成法身,有兩種途徑,一是不斷誅除厲鬼邪祟,吸取鬼魅的怨念煞氣,再利用法符法門,將煞氣轉化為鬼氣。野郎中用的,就是這種方法。另外一種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