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死人’兩個字,我心裏一激靈,下意識的看向竇大寶。
        竇大寶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說:“噢,我已經讓我爸媽去找過我師父了,可她老人家出門了。說是去外地走親戚,要年後才能回來。你隻能等過了年,才能去見她老人家了。”
        我遲疑了一下,想讓靜海看看,他究竟有沒有出什麼狀況,為什麼他師父說他已經死了。
        沒想到靜海抻著懶腰打了個哈哈:“誒呦,原來做鬼也是不能熬時辰的。佛爺乏了,得去睡了。”
        “你要回驛站?”我奇道。老丫費盡心思跑出來,這麼快就想回去?
        “我才不要回那破地兒呢!”
        靜海把一直盤在手上的佛珠拋給我,“怎麼說我都是跟佛祖混的,就暫時寄身在這佛珠裏頭了。對了,小佛爺,這手撚兒進價多少來著?徐老板,佛爺不白拿別人的東西,你給他四十!”
        說完,又打了個哈哈,跟著就在我和竇大寶眼前消失了。
        感覺佛珠陡然傳來一陣涼意,知道靜海已經寄身進去,我和竇大寶麵麵相覷,好半天都說不出話。
        ……
        連著幾天,我都沒再去陰陽驛站,而是一心想著陰器的事,算著時日。
        我不是不想去驛站,不是不想盡快向徐榮華問出其餘的疑問。
        隻是,那一晚他傳遞給我的信息,已經夠讓我消化一陣子了。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想了解全部的真相,更是隻能抽絲剝繭,想要一蹴而就,多半隻會適得其反。
        “嗡……嗡……”
        我拿起辦公桌上的手機,看了一眼,點了接通鍵。
        “喂,哥,是我,桑嵐。”
        聽筒裏傳來熟悉的聲音,我卻有些無所適從。
        “噢,你……你在哪兒呢?”
        “我剛到家,剛把我爸和茹姨……和媽接回來。媽讓我問你,你什麼時候有空,一起吃頓飯。還有……媽想讓你把徐潔一起帶來,她想看看徐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