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實在含糊,我甚至分不清他說的是兩個字還是三個字,隻猜到他說的是他自己的名字。
        事實是這個問題問出口,我就想抽自己嘴巴子了。
        又不是人口普查,也不是警察查案,我管他叫什麼?
        “問他是從哪兒來的!”靜海提醒我道。
        “你剛才從哪兒過來的?”我問。
        216瞪著眼睛看了我一會兒,似乎是覺得我並沒有多可怕,終於猶豫著放下了手,左右看了看,腦袋猛的向後一扭,“我從那邊過來的!”
        “呃……”
        我清楚的聽到沈晴從喉嚨裏發出一聲說不上來是呻吟,還是出於別的情緒發出的怪聲。
        實際上我同樣有種難以言喻的怪異感覺。
        鬼沒有實體,在行動方麵自然是少了很多局限性。
        可真要像我和沈晴這樣,揪著一個‘犯人’,這犯人突然腦袋扭轉180度向後,同時回答‘警方’的訊問……
        “那邊?”
        我順著216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出什麼異樣。
        正想再逼問,佛珠裏突然傳來靜海的聲音:“對了,應該是這樣!”
        他這句話像是對自己說的,跟著抬高聲音道:“別管他了,我們走!”
        與此同時,沈晴忽然向216問道:“你是誰啊?我怎麼覺得像是在哪兒見過你啊?”
        “別管他了,我們走!”我聽了靜海的指示,一把甩開了216.
        我怎麼都沒想到,這不經意的衝動,竟會在後來引發了一係列匪夷所思的狀況……
        因為一心想著找瞎子,我胡亂甩開216,拉著沈晴走到216所指的方位。
        這裏是太平間靠裏頭的一個夾角,兩邊的牆上各有一排盛斂屍體的冰櫃,兩排冰櫃在角落的位置因為不能銜接,所以中間呈現出一個三尺左右的‘門洞’。
        ‘門洞’裏頭,是一個五平米見方,普通衛生間大小的空間。
        因為太平間是特殊場所,所以這片空餘的空間裏並沒有堆放太多的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