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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沈晴本來是在太平間的角落,這時再看,兩人竟然像是到了室外。
        抬頭不見天日,四周圍黑漆漆霧茫茫一片,唯一能看清的,就隻有兩人腳下一條向前蔓延的道路。
        封閉的空間裏自然不會出現這樣一條詭異的路,唯一的解釋是,我們現在果真是到了‘另一個世界’。
        “瞎子!瞎子!”我反應過來,大聲喊道。
        “別喊了,他應該不在這裏了。”靜海的聲音傳來。
        “不在這兒?”
        “嗯。”靜海沉吟著說道,“具體的我現在也說不清楚,隻是剛才我有感覺,我們和姓劉的那個小子,根本不在同一條線上。他可能來過這兒,可現在就算他還在這裏,我覺得我們也不可能看到他。”
        雖然靜海並沒有說清楚,可我還是隱約想到了一些其中的關鍵,隻是和靜海一樣,也不能具體到能用言語表述出來。
        瞎子剛才比劃那一陣,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沈晴忽然拉了拉我,小聲說:“那個人從哪裏冒出來的?”
        順著她的目光朝前看,我忍不住皺了皺眉,“哪有人?”
        我是真沒看到有什麼人,隻看到腳下的路一直向前延伸,像是沒有盡頭一樣。
        沈晴使勁揉了揉眼睛,看著前方道:“咦?人呢?怎麼一下不見了?”
        “你是不是看花眼了?”我下意識看了一眼拴在兩人之間的紅繩。
        到了這兒,紅繩變得有些虛無。我明白兩人的確是到了‘另一個世界’,陽世的紅繩隻作為一個連接點,對行動已不再有太大的牽絆。
        “她沒看錯,剛才的確有個死鬼經過。”靜海幽幽的說道,“這樣也好,就讓她以為你看不見鬼好了。”
        聽靜海話裏的意思,居然是讓我像防備趙奇一樣防著沈晴。
        有那個必要嗎?
        靜海忽然提高了聲調說:“趕緊走,晚了的話,那姓伍的小子可就救不回來了。”
        伍衛民?
        我這才想起來醫院的原本目的。
        能進入特護病房,把伍衛民的生魂帶走的,多半隻有那個有兩個影子的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