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蟲身往外鑽出一尺來長的時候,便有了停止的跡象。
        蟲身大半截浸在剩餘摻了百草霜的烈酒裏,還在不斷翻滾蠕動,讓人望之膽寒。
        然而這個時候,高戰被瓶口懟著的部位,頭皮竟鼓起了一個五毛硬幣大小的鼓包。
        鼓包同樣也在動,就好像那才是蟲身連接的最關鍵部位,想要脫逃,卻因為頭皮被鑽破的孔洞太小,沒法子逃離一樣。
        郭森在一旁扳著高戰的頭,由始至終都沒說話,隻是呼吸越來越急促,兩隻大手也開始止不住的顫抖,顯然也被眼前恐怖的景象嚇得夠嗆。
        這時,佛珠裏驟然再次傳來靜海的聲音:“還愣著幹什麼?快找東西把它挖出來!”
        我如夢初醒,趕緊掏出隨身的軍刀,翻開刀刃,沿著那鼓包割了半圈,刀尖往裏一撬,硬將那東西挑了出來。
        那東西果然是和‘血蟲’連接一體,一被挑出,立刻鑽進了酒瓶裏。
        這次不用靜海開口,我就急忙拿過桌上的瓶蓋,擰了個嚴實。
        “誒喲……”
        高戰悶哼一聲,跟著劇烈的咳嗽起來。
        我把酒瓶交給郭森,仍掰著高戰的腦袋,仔細查看傷口。
        見被刀割破的位置凹進去半個玻璃球大小的小坑,卻隻是皮外傷,才長鬆了口氣。
        “什麼情況啊?嘶……”
        高戰終於清醒過來,疼的連吸了好幾口涼氣。
        我暗暗經得靜海的許可,才將覆蓋在他臉上的紅手絹揭了下來,跟著又往傷口上敷了一些百草霜。
        雖然隻是鬥室中幅度極小的動作,可這一場特殊的‘手術’進行下來,我隻覺使盡了渾身的力氣。虛脫的癱進椅子裏,才發覺裏頭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溻透了。
        剛喘了兩口氣,突然,就聽郭森驚道:“我艸,這東西是個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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