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一物降一物,公對外、母降公……母老虎末了還得讓子孫拿捏著心窩窩呢。
        兩個老家夥雖然都是‘公的’,可張安德這明顯是按捺不住的一發話,明顯是向著原本還‘沉穩’的老丁扔了一顆具有催化性質的‘炸彈’,一下子把個半‘溫秧’的老丁給炸飛了。
        “先甭說旁的了!”
        老丁驟然抬高了聲音:“鬼彘重入輪回,生死隻在一線間……旁的回頭再說,先給它救回來再說!”
        這兩個老東西的對話,聽起來很有點無厘頭,可我一直親眼目睹麵前的狀況,在頭腦稍許冷靜後,就已經看出了其中的蹊蹺。
        這時的小栓,就像是快病死了一樣,但仍是把流著清鼻涕的鼻頭緊貼著小柱冰冷的鼻頭。
        而小栓那隻生了一雙人眼的‘血泡’眼,仍掛在它眼眶下、鼻頭前,不住的四下鼓動,想要脫困卻不能夠。
        那情形越發像是一個活人的腦袋,鼻口被糊了一層堅韌的塑膠膜,難以呼吸,難以發揮出其本應該有的力量一樣!
        “禍禍!”
        孫祿突然一擰脖子,走了回來,紅著眼衝我說:“我是不是慫了?”
        “啊?”
        我頭腦混沌的看向他,但眼神很快聚焦起來,同時心神猛一收斂,整個人一下子沉靜下來。
        “準備手術。”
        “什麼?”孫祿愣然瞪著我。
        我快速的歸攏了一下思緒,摘下背包,拉開拉鎖,“我記得老林(林教授)也說過,我們是法醫,但也是醫生。
        臨床麵對生死,我們,隻求生機,隻盡醫者本分,絕不能想別的。
        多想……就是不及格!”
        孫祿本來還有些慌張無頭緒,聽我說完,和我短暫對視了一陣,猛地扭過臉,邊捏起我包裏的一次性手套往手上套,邊低垂著眼簾說:
        “現場不具備手術必須環境,第一方案是實施非創傷性急救;第二是忽略外界因素,以保命為第一守則,實施手術。”
        “那就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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