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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我的突然襲擊,桑嵐沒有躲避,而是閉上雙眼,一副心念死灰,甘心赴死的模樣。
        猛然間,隨著一下金屬交擊的聲音,桑嵐驀地張開了眼睛。
        我原本是怨毒與理智之間掙紮,幾乎都快要堅持不住,喪失理性了,但就在發動的前一刻,突然發現臧誌強拿起了石桌上的燭台,麵目猙獰的向著桑嵐砸去。
        也就是在那一刻,我心中猛然一凜,跟著腦子竟清醒過來。
        那生鐵鑄就的燭台,高約兩尺,不光沉重,上頂更是有著鐵枝尖角。
        眼看臧誌強這是要對桑嵐下死手,我來不及多想,就勢掄起手中‘神枝’,總算是堪堪替桑嵐擋開了致命一擊。
        臧誌強一擊不中,嗓子眼裏低吼一聲,再次掄起了燭台。
        這一次,他的目標不再是桑嵐,而是將燭台橫握,朝著我心口猛戳了過來。
        看他怨毒凶惡的表情,我便知他多半是和我剛才一樣,因為老鈄念誦的邪異法訣喪失了神智。
        “躲開!”
        我向桑嵐喊了一聲,用神枝擋開燭台的捅刺,抬腳踹在臧誌強的膝蓋上,跟著欺身上前,用手肘狠狠撞在臧誌強的胸口。
        三人本來都站在石桌的邊緣,桑嵐聽我一喊,急著跳下了石桌。
        臧誌強被我搗中胸口,腳下不穩,仰麵從石桌上摔了下去,“嘭”的一下,重重砸在石台上,兩腳一蹬,便不再動彈。
        我又驚又怒,轉頭見老鈄居然還在下頭念咒,就想跳下石桌,去找他算賬。
        桑嵐突然叫道:“你看看沙盤上寫的是什麼?!”
        我一怔之下,向著沙盤看去,就見原本平整的黃米上,竟不知何時多了一些筆畫。
        仔細再看,那並不是有含義的字句,而像是一道符籙。
        我隱約覺得,這符籙有些熟悉,但可以肯定,以前並沒有見過一模一樣的符文。
        這符籙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難道是剛才我心智被迷惑的時候,不知不覺用神枝畫出來的?
        想到剛才的凶險,我心裏的火頭又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