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乍一看那隊奇詭絕倫的人走進來,我的頭皮就已經繃緊了。
        等聽了趙老大的話,我先是一怔,‘魙’?怎麼好像在哪裏聽說過似的?
        趙老大受傷極其嚴重,這會兒卻是一聲不吭,連氣也不敢喘。
        他的一隻手仍搭在我肩膀上,我能感覺到,他整個人都在發抖,甚至能聽到他牙齒“嘚嘚嘚”打顫的聲音。
        我一時間是怎麼都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魙’這種存在,但從趙老大的反應中,已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能讓鬼山老大懼怕成這樣,甚至連如此巨大的傷痛都忘卻了,這些‘魙’得是多可怖的東西啊。
        更讓我感到忐忑不安的是,這個時候,我發現我的左手,不,是戴在左手腕上的佛珠,竟也不住的震動起來。
        我能感覺出,這並非是靜海和尚有什麼訊息想傳達給我,而是似乎老和尚也處於極大的驚恐之中,蜷縮在佛珠內,不能自已的狂哆嗦!
        魙……到底是什麼東西?
        怎麼能讓我所認識的兩大‘強人’都害怕到這種程度?
        我勉強按捺住內心的狂跳,再次透過門縫向外看去。
        這一來,更是冷汗涔涔而下,那一行蝦米一樣光溜溜的人馬,還在不斷從第一扇銅門進入,數量之多,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
        令人遍體生寒的是,那些被趙老大畏懼如虎的‘魙’,雖然一個個都低著頭,木無表,但進門以後,卻都邁著詭異的步伐,直接朝著這邊走過來了!
        我到這會兒也還是沒弄清,所謂的魙,究竟是什麼東西。
        可是,麵對這種場麵,內心的壓抑和強烈的恐懼,讓我毫不懷疑,隻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即便是徒手,我也會沒半分猶豫的挖出一條地縫,顧頭不顧腚的藏進去,以求避過這隊未知份的恐怖人馬。
        但是,正所謂物極必反,人一旦恐懼到了極限,腦子反倒會變得比平常更靈敏。
        我搞不清魙的來曆,卻留意到了他們進來的那扇銅門。
        第一扇銅門已經被內部的火焰燒得赤紅,似乎隨時都可能溶化。
        然而,還在源源不斷魚貫而入的魙,卻絲毫不受高溫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