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後鬥找了捆尼龍繩,想了想,索性把工具箱裏但凡管點用的,都跟竇大寶兩人分別的帶在身上。
        四人沿著毀壞的路來到河邊,探頭往下看了看,心裏都有些發怵。
        河麵倒不算太寬,也就十米左右,可因為剛下過大雨,水流極是湍急。
        就算是水性好的人,一旦掉下去,都未必有命上岸。
        我仔細察看了那殘損的水泥橋,邊解下繩子,係在橋頭一根最粗的鋼筋上,邊對其餘人說:
        “我先過去,把繩子綁好,你們就能有個攙扶。這事不是鬧著玩的,心裏怵還沒什麼,誰要是腳底下發怵,就別硬來。”
        說完,把三蹦子的鑰匙丟給季雅雲,緊了緊背包,邁步上了橋麵。
        說是橋,洪水過後,也就被毀的隻剩下一道鋼筋混凝土主梁。兩頭最寬的地方,也不過兩尺半,中間有兩截位置,就真是隻剩下鋼筋骨架。
        剛開始還沒怎麼,走到三分之一,耳聽橋下水聲轟鳴,就覺得心裏直發虛,腿肚子跟著發抖。
        好容易挨到第一段裸在外頭的鋼筋骨架那裏,我臨時改變主意,蹲身騎在橋梁上,卸下繩子,邊將中段綁在露出的鋼筋上,邊頭也不回的大聲說:
        “這他娘真不是鬧著玩的,好在繩子夠長,咱就來個雙保險,我先係一道,到了那頭,再把繩扔回來,你們過去一個,就把繩頭係在腰上,這樣既能有個拉拽,要萬一掉下去,我也能及時把你們拉上來。”
        “你自己當心點!”季雅雲喊道。
        我也沒心思回應,隻顧把繩子綁緊,哪知背後突然傳來三人的驚呼:
        “那是什麼?”
        “哪來的猴子?”
        “禍禍,小心!”
        我本來還沒什麼,乍一聽到呼喊,差一點沒被驚得從橋梁上掉下去。
        “瞎咋呼什麼……”
        我趕緊穩住身形,剛吼了一句,驀地就覺,正前方似乎有雙眼睛在窺視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