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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大寶這會兒為了找人,就差把林彤當神拜,給她磕頭了。
        但林彤說的直白,自打過了殘橋,她就好像被一麵無形的屏障阻隔,感受他人意識的能力大幅度下降。
        到了這裏,她更似完全喪失了能力,甚至我、竇大寶和季雅雲近在咫尺,她都不能輕易、清晰感應到我們的意識。
        單是過那座橋,就用了半天時間,這會兒已是天色漸暗。
        竇大寶倒是滿懷期待,偷偷跟我說:“此林彤到底非彼林彤,等天一黑,她變成魘婆,說不定就恢複感應,能找到人了呢。”
        我可沒他那麼想當然,看了看天色,再看看周圍荒廢的景象,稍一思索,就招呼他們繼續往前走。
        季雅雲是強咬著牙硬撐,林彤卻是忍不住說:
        “我是真走不動了,再說天一黑,我就……要不咱先找個結實點的屋子,熬一宿等明天天亮再說吧?”
        我說不行,休息是必須的,但現在還不是時候,而且地點也不對。
        林彤到底是近些年‘嬌貴’慣了,反口問:
        “這就是個荒村,一時半會兒找到人的希望也不大,在哪兒歇不是歇啊?”
        我語重心長道:“姐,我也累,但你也知道,這村子很有點邪門。其它先不管,我們來的目的就是找人,能接近一步,就多走一步,總不會錯。”
        “怎麼?你有線索了?”竇大寶都有點快神經的感覺了。
        我捶了他一拳,“沒線索,但有目標。”
        “啥意思?你可別在這時候整瞎炳那套,有啥話就趕緊直說。”
        “要是瞎子在這兒,那還就好了!”我由衷的說,瞎子最擅長觀風水地勢,他要是在,就算此地邪異,我們也不至於像如今這麼抓瞎。
        我說:“線索是真沒有,不過我們來是找人,最終的目標,就是人。撇去其它,就從人本身出發。桑嵐本來就是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你家潘潘是什麼樣的人,還用我說嗎?
        桑嵐因為做了香童,可能擁有了常人沒有的能力,但她本人的性格,和生存技能都不會有太大改變。大背頭跟著她,除了相互照應,連個狗頭軍師都算不上。
        要真是這倆人迷了路,就隻有找個地兒貓起來,對著哭鼻子的份。可如果這時候有個男人出現,哪怕是個不著四六的胖子,她們也會不自覺的把對方當成倚靠,以對方作為中心來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