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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吃飯啊?”
        李闖有些發窘:“晌午剛給奶喂完飯,你們就來了……”
        見他渾身哆嗦,我拿起桌上的酒,“先喝兩口,暖和暖和。”
        李闖急著搖頭:“不行,我可沒我爺的本事,這麼些年,我是頭一回真正‘幹活’,絕不能分心。”
        “你們懂不懂尊重人?!我在說話!”桑嵐眼中戾氣深重,臉色陰鶩的嚇人。
        我把手伸進背包,把陰陽刀取了出來,季雅雲臉色難看之極,卻是沒阻止。
        倒是外邊突然跑進來一個人,擋在桑嵐身前,慌張的說:
        “禍禍,你快把刀放下!嵐嵐就是這段時間受了委屈,你……你讓讓她吧!”
        對潘穎的到來,我倒不怎麼意外,以她的性子,隻要能跑能動,能安穩的待著才叫奇怪。
        我一瞬不瞬的冷眼看著桑嵐,“別人不知道,你心知肚明自己的來曆。再敢作怪,別怪我不客氣。”
        桑嵐眼珠快速的轉動了兩下,忽然咯咯一笑:“知道你有能耐,可我不相信,你會不顧你妹子的命。”
        “你可以試試。”我把陰陽刀往桌上一頓。
        桑嵐跟著猛一哆嗦,笑容僵持在臉上,咬著嘴唇瞪視我片刻,終究是不甘願的一屁股坐進了椅子裏。
        潘穎也看出不對勁,顛顛兒的過來,小聲問我:
        “嵐嵐到底咋回事啊?我是跟送飯的來的,一直都在外邊呢,她這怎麼像是忽然變了個人似的?”
        季雅雲像是想起了什麼,冷冷道:“她不是嵐嵐,是屍?!”
        “嗯。”我暗歎了口氣。
        屍氣成?,我是知道的,隻是沒想到,我所下的法咒,會這麼快失效。
        回想起來,屍?本就是借桑嵐而生,是桑嵐的‘陰暗麵’。多半是在我和癩痢頭通完電話後,桑嵐出於不忿,才激發出‘另一麵’的。
        潘穎得悉內情,口不擇言的問我,該怎麼才能把屍?徹底鏟除。
        她是出於關心,卻是不知,假若不是陰陽刀的震懾,單就這句話,此時的‘桑嵐’很可能已經要了她的小命了。
        我也是暗自慶幸,得虧在七河口的時候,當著桑嵐等一眾人的麵,給那村屠來了個大開膛,要不是親眼見過我發狠,真就未必鎮得住這要命的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