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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古等人都是渾身一震，老古瞪著我道：“老爺，你都看見什麼了？”
我：“白律師看到的，我應該沒有遺漏。她沒看到的，我也看到了。那個人不是跪著，而是雙腿自膝蓋以下，都斷了。死者在被充填進水泥後，肢體神經還有反應，就隻能明，他的身體在那之前還是完整的，是後來因為切割造型，或者其它原因，才造成腿分離。”
癩痢頭疑道：“要是那樣，斷腿不就露出來了？那人還不報警？”
老古陰著臉：“真要露出來，那就不嚇人了。沒被發現才嚇人呢。”
見白晶和癩痢頭都看向我，我遲疑了一下，解釋：
“如果因為山石分割，死屍顯露出痕跡，起碼還有一半的概率認定，這可能是一場意外。但是屍體沒有露出痕跡，而是在切割造型時，有人刻意做了修補。那就能完全斷定，這是謀殺！”
車開出北城，白晶終於憋不住問我：“北村新工業園建造的時間，和你判斷死者死亡的時間倒是差不多吻合。可這裏至少有上百家公司工廠，而且規模都不，你該不是想挨個的排查吧？”
我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我看你是真把腦子嚇壞了。放著近路不走，怎麼還想著繞遠呢？”
老古接口：“孩子，我不是本市人，可也知道，你們這兒有家全省最大規模的景觀園林生產供應廠。大半個華北地區，但凡有檔次的人造假山，好像都是從這家廠輸出的。剛才臨出門，徐禍已經拍了照片。在我們外行人看來，那就是塊普通的假山石，但在內行看來，輕易就能分辨出其材質和產地。甚至有老師傅根據外形，認出是不是自己工廠生產哪個批次供貨對象是誰。”
話間，車已經開進了北村工業園。
我連導航都沒開，就溜著邊，直接開到一家廠門相當闊大，且廠標造型獨特的工廠外邊。
所謂的廠標，就是一塊足有三層樓高，占地麵積卻隻有二十幾平的‘巨石’，上麵刻著一行鎏金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