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再憋不住呼吸,我不得不先跑出營帳。大口的呼吸了幾口,不經意間看見門外的雪地裏有一樣東西,撿起來一看,是一根金屬吹管。用手扇風一聞,隨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味道鑽入鼻腔,立時就有些頭昏腦漲。
        我趕緊抓了一把雪,使勁的搓了搓臉,緩過勁來,怒意已然是到了爆發的臨界點。
        狄福生和我絕對算是素昧平生,雖然跟著長途跋涉,曆盡艱辛,可不管怎麼,我也算幫過他老婆,並且承諾會盡力幫他的家人解脫,是他自願跟隨的。
        我怎麼都沒想到,和他無冤無仇,他會在這個時候擺我一道。
        吹管的材質和一幹冀中一門候的銷器相似,讓我更無懷疑,是他用迷香迷昏了所有人。
        得虧是豆包通人性,替我遮擋了迷香,又把我喚醒,不然我現在也和瞎子等人一樣睡死了。
        我沒再回帳篷裏,察看雪地上的腳印,發現當中有一排新腳印,是朝著營帳後方去了,當即翻開軍刀的刀刃,反握在手裏,順著腳印跟了過去。
        傍晚我曾察看過這裏的地勢,兩麵十數丈的山壁形成一個夾角,營帳搭建在中間,但不在最裏頭,因為從第四個帳篷再往裏,山壁間的空隙已經容不下搭帳篷了。
        走到最後一個帳篷旁邊,我稍稍有些遲疑,因為地勢,從這兒再往裏,已經逐漸沒了積雪,但是往裏還有近四十米的深度。不光不能再追蹤腳印,我急著出來透氣,也沒帶手電筒。就兜裏有個打火機,也早沒油了。關鍵沒了積雪的反光,山縫深處漆黑一片,三步開外是真看不清東西。
        我實在是恨極了人前背後兩張臉的人,略一猶豫,就決定不往回返,徑直追上去。不管怎麼地,我都要當麵問問狄福生,他在這個時候把我們迷暈,究竟目的何在。
        隨著亦步亦趨的向前,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再走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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