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婆子起初還有些提心吊膽,有床不敢躺,有椅子不敢坐,就隻攥了把剪刀躲在桌圍子下麵。可是到了後半夜,她實在撐不住了,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到被一陣冷風吹醒的時候,就發現屋裏的油燈已經燃盡熄滅了。這時她是又乏又困,心想都這個鍾點了,想來今晚也不會再有什麼,就想到床上接著睡。
        可剛一撩桌圍子,借著窗外透入的月光,就見一個半透明的人影從門縫裏擠了進來!
        魏婆子想要呼喊,但就在喊出聲的前一刻,那擠進屋裏的人影,把身子轉了過來,而且快速的變得切實起來。
        看清這饒模樣,魏婆子到了嘴邊的呼救生生咽了回去。因為她看出,來的並非旁人,而是她死了十多年的死鬼丈夫!
        單一幹公差守了半夜,也都是精神頭不濟,倒是那仵作一直沒放鬆警惕。
        他和兩個差人一同躲在柴房裏,輪流隔著門縫向外守望。估摸著又快輪換到自己了,仵作輕手輕腳抻了個懶腰,過去輕輕拍了拍門口差饒肩膀。
        一拍沒動靜,再一拍,那公差身子猛一顫,緊跟著彈起身就想拔刀。
        仵作反應過來,敢情這家夥竟然貼著門縫睡著了,這是夢裏頭被自己一拍給驚著了。
        見他睡眼惺忪,仵作隻覺得大事不妙,一咬牙,打開門跑到院裏,見正屋的門關的嚴嚴實實,門口卻有一灘水跡,一直延續到院子裏的水井邊上。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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