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跟前,舔了舔幹裂的嘴唇,問我:“爺,有吃的嗎?勻給我點兒。”
        見他行動是真的拖遝不似偽裝,我忍不住問他:“你這趟來,真是為了你孫子?”
        老滑頭幹笑,點頭:“爺,您也看見我現在什麼樣了。咱就把話挑明了,論手底下的能耐,你們一幫所有人加起來都不如我!湯爺在,我還真有顧忌,因為你倆實在是絕配。
        湯爺不在了,我分分鍾能要你們任何一個饒命,這當中包括把我們的老底兜給你的,那個冀中一門候家的姑爺那個‘啞巴’!也包括您!”
        他麵色逐漸嚴整起來,緩緩道:“我大半輩兒憋寶,或許技藝不精,但看人還成。那個姓狄的,把我們的老底兜給你,我早料到了。他不是真啞巴,也不傻,他跟我一樣,都知道認人。
        劉阿生許給他什麼,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他比我形正。比起劉阿生,我明知道你一直都想要我的命,可我還是更願意跟您合作。那姓狄的,就更不用了!
        爺,到了這個份上,咱就真沒再多的必要了。還是那個事兒,這裏的事徹底了結了,勞煩您去我家一趟。不能一定幫我那大孫子,起碼,您給我兒子捎個話。跟他,我‘撂’在哪兒了。”
        我和他對視了好一陣,從包裏摸出一包壓縮餅幹遞給他,又拿出最後一皮口袋燒酒,喝了兩大口,將皮口袋遞給他。
        老滑頭湊著喝了一口,抿了抿嘴,對我:
        “爺,我先前報給你的地址,差不多都對,可有一樣不對。”
        “不在九河下梢。”
        老滑頭點點頭:“我年紀大了,知道功夫不比以前,怕撐不了太久。金坷垃和銀坷垃,那都不是好料,靠不住。事兒得辦,得盡量節省中間倒騰的環節和時間。三年前從四方鎮離開後,我就舉家遷過來了。所以我,我退休回老家,真沒騙您。”
        我:“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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