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謊話說多了,就連自己也會信以為真呢?
就這麼盯著麵前的季正楠,沈自琛開始收斂起嘴角的笑意,縈繞於他眉目間的溫暖氣息,是越發得清冷起來。
認真地聆聽完季正楠的謊話後,沈自琛靜靜地發言了:“可是,我好像聽到了不同的答案。”
他愈發清冷的黑眸,就這樣直直地看向了季正楠。
“總裁這是什麼意思?”察覺出不對勁的季正楠,立馬變了口氣,由閑散變為正經。
“季叔叔不要緊張嘛,我也就是聽到了幾個小員工的八卦而已,他們好像說……”
沈自琛的話還沒有說完,季正楠先急了。
“小員工們知道什麼?整天不好好工作,瞎傳八卦。”季正楠一臉嚴肅,就跟一個老古板一樣地板起了臉,好似真的隻是因為小員工不好好工作才生氣似的。
聞此,沈自琛並未多言,隻是淡定地提了一個人名:“蘇宛,一個小助理,前兩天找過我,說季叔叔你親手給過她一張房卡,是嗎?”
沈自琛盯著季正楠的眉目,再次冷了幾分,周旋了半天,總算是要進入正題了。
“蘇宛?”季正楠揣著明白裝糊塗地言道,“這個小丫頭,我好像有點印象。整日不好好工作,老想著投機取巧,我好像還批評過她兩回呢。至於什麼房卡,我可就真不知道了。這小丫頭啊還真是胡鬧,再說了,你季叔叔我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
季正楠半嚴肅半慈祥地望向了沈自琛,溫情牌和被冤枉牌齊發。
聞此,沈自琛皮笑肉不笑地勾起了嘴角。還別說,他還真不想知道他(季正楠)是什麼樣的人。
可惜,他最終還是知道了。
“哦,聽季叔叔這麼說來,那投機取巧的小丫頭還真是不可信。”沈自琛順著季正楠的心思,緩緩言道。
“幾次三番地批評她,都不曾改,不改也就算了,竟然還想反咬一口。這樣的員工,心思太重,留不得啊!”季正楠一臉好心地提醒起來。
他之所以如此有恃無恐,正是因為,他隻留了一個房卡而已,至於其它的既無憑也無據,況且他最後的好事也沒有幹成。
所以,無論是從哪個方麵來講,這最終的罪過也降不到他的頭上。
思及此,他更是有恃無恐了。出口的話也更是犀利了一些:“況且這小丫頭還有點愛慕虛榮,整日就知道幻想些不可能的事兒。”
說罷,他還不忘意味深長地看沈自琛一眼。
他那略顯奇怪的眼神中,滿滿地顯示著:即使有什麼,也自是那丫頭不知廉恥,可不關我的事兒。
沈自琛既像領悟到了,也像沒領悟到了般,靜靜地點了一下頭,然後他就啟唇聊起新的話題來:“季叔叔莫要動氣,事實如何就是如何,我還能讓別人冤枉了季叔叔不成?”
聞此,季正楠更是顯得憤憤不平地提醒起沈自琛來:“小琛啊,總裁這個位置也不是好做的,位置站得高了,自然也就容易遭到人的蒙蔽了。遇事莫要偏聽偏信,冤枉了好人可不好啊!”
季正楠一字一句,妥妥的長輩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