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年輕走遠了,站在昏暗路燈下的陶昊想了想,推脫道:“彭老師,我又不是公安,哪會知道那些?”
站在路燈下的彭處長聽得出話音,不滿道:“陶昊,那晚你就是當事人,你會不知道後來的事?我們離開的時候,那夥流氓可都好好的,連重傷都沒有一個!”
不能,陶昊不可能因為這位彭處長能管他了,就把下狠手的木大哥置於險地。他們這種當官的人,心思是與常人不同的,就比如老爹老六是枉死的。沉默了片刻,油滑的陶昊很誠懇道:“彭老師,對於您來,那不過是件已經過去了的芝麻事,但對於有些人來,那就是牢獄之災。”
彭處長臉上陰了陰,沉聲道:“你們幹的?”
那事太大,而且還牽扯到大領導,陶昊可不會背這冤枉,連忙道:“彭老師,如果我們有那麼大膽子,公安還不會把我們往死裏整?”
看樣子也不象,但彭處長仍然逼問道:“那到底是怎麼回事?誰下的手?”
陶昊油滑是油滑,但知道事情的輕重,否則他老爹也不會對他放任不管。見彭處長一再逼問,他隻好把黑鍋給張所長他們背上,反正木大哥也不在袁州混,還怕他們找得到人?
“彭老師,那個在大廳裏吃飯的後生,不是你們的人?”
“你呢?”
“我也是,公安來的時候,我也是這麼的。”
應該不會撒謊,但這子太油滑,彭處長想詐一詐,陰著臉道:“陶昊,不要撒謊,我看過了筆錄。”
放屁!
筆錄上的字是老子親自簽的,上麵寫了什麼老子不知道?
誠懇的陶昊更誠懇了,低聲道:“彭老師,您都看到了筆錄,還來問我?那麼大的事,我爸就是個生意人,我們敢胡八道嗎?再了,死者是當地的流氓頭子,我們要是敢亂,不怕他們來報複?”
的很在理,應該是當地公安想大事化,結果弄巧成拙。可彭處長就是想不明白,那晚上一起打架的年輕人,為什麼下那麼狠的手?
這多好解釋?陶昊暗笑了起來,湊過去聲道:“彭老師,您是在學校裏教書,哪清楚社會上的事?兵馬橋繁華吧?幾年前沒通國道時,那就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現在繁華了,多少人在那討生活?死者是我們那最大的流氓頭子,多少人盼著他出事呢!”
這麼一提醒,彭處長立即想起來了,當時那些流氓是去找人的。
“你是,那年輕人是那個什麼老白的人?”
這話可不敢亂,老白肯定會到兵馬橋做生意,自己家裏也得罪不起那個混混頭子,陶昊連忙道:“彭老師,那我就不清楚了。按理,他們那些混混都喜歡恃強淩弱,不太可能一個人敢打一群人。”
有道理,彭處長連連點頭,也聲道:“照這麼,那年輕人為什麼啊?”
“不知道。”
也是,十八九歲的孩子能知道什麼?彭處長不再問了,笑罵道:“趕緊滾蛋,晚自習時間亂跑什麼?”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