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會信嗎?”
無奈之下,鍾森隻好了實話,不是房子歸人家,而是人歸人家。
“操!老木沒長卵子?”
“桃子,如果昌霖不是自知將死,他敢一個人去你們那?現在老木已經被盯住了,要不馬上還錢,清就麻煩了!”
鬼話連篇!
老子把這混蛋當朋友,他把老子當傻子?
胡清不是傻子,老木更不蠢,敢讓她向惹不起的人這樣借錢?覺得渾身發冷的陶昊大笑了起來,合著這幫人都把自己當冤大頭,想讓自己去得罪他們得罪不起的人?操,這是什麼世道?
操蛋的世道啊,陶昊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最後掏了兩張四巨頭塞給鍾森。
“鍾森,我以前在你店裏麻煩不少,這是還你的飯錢,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桃子!”
“嗬嗬,還是叫我陶昊更好”。
寒心了的陶昊轉身就想走,鍾森急忙抱住他,央求道:“桃子,哥錯了,你給哥一個解釋的機會”。
黑著臉的陶昊掙了一下沒掙脫,冷笑道:“”。
想貸款的不是胡清而是她男朋友木建軍,而且也不是因為傳銷,而是他在粵省出了事,把老板的貨搞沒了。要命的是老板很有勢力,放出話來要麼賠錢,要麼就斷了老木的兩隻手,兩樣隨便挑一樣。
一個大活人,哪那麼容易讓人把一車貨全偷了,而且跑長途的一般是兩個司機。能把老板七八萬塊錢的貨搞沒了,除了被打劫之外,那就隻有賭紅了眼。被打劫是不可能的,能當老板的沒一個蠢人,如果手下被打劫了,他還把損失算在手下頭上,公司早就不知垮了幾多次。
嘿嘿,那些賭鬼賭發了性,莫講是老板的貨,即使是老婆崽女都敢放桌上壓!所以人家才講,不怕司機騷就怕司機賭,要不然那麼多貨主會去押車?
“我的對吧?你有病啊,幫什麼人不好,偏幫這種人?”
賭徒確實不值得幫,否則鍾森和胡清也不會編個謊言來騙陶昊,但他仍然央求道:“桃子,哥知道你看老木不順眼,但那是哥的兄弟!哥沒本事,就是個混口飯吃的百姓,想盡了辦法也才湊到三萬塊錢,聽清你認識當大官的,才逼不得已求你幫忙,把這房子押給銀行貸款出來應急。”
如果鍾森早實話,陶昊很可能會幫這忙,因為兩人雖然不是兄弟,但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為了朋友,拉下臉去求求彭偉國不算什麼,但這一開始就想把他當蠢牯耍,他還會幫這忙?而且是幫賭徒的忙?他陶昊雖然也喜歡賭幾把,但從來都是輸光了身上的錢就走人,哪會象木建軍那樣不知輕重?
可是,陶昊突然覺得鍾森和胡清很蠢,蠢到連送禮辦事都不懂。
算了,看在鍾森為人不錯,為了兄弟能湊三萬塊錢的份上,陶昊給他出了個主意,可這平時吊兒啷當的家夥居然難堪道:“桃子,哪有那麼容易的事?平時沒燒香,到了這個關節眼上,我就是提著豬頭都找不到廟門!”
這倒也是,雖是無官不貪,但想用一幢最多三萬塊錢的破房子貸出五萬來,沒路子的人哪辦得成?
“就是嘛,所以我才想讓你幫忙,你認識當大官的,他們打個招呼,這事不就辦成了。清話是衝了點,那也是著急的,你就不要跟她計較了。”
這話就錯了,如果是鍾森的事,陶昊去求求孫國春甚至是彭偉國,沒有多大的問題,誰讓他們是朋友,而且是關係很不錯的朋友呢?但老木不行。不他爛賭,就他眼看著牛昌霖等死,最後連安葬費都是牛昌霖自己去賣命,陶昊就不可能幫他這樣的大忙。陶老板開酒店,做的就是司機的生意,陶昊會不知道司機的收入有多高?兄弟有難,而且事關性命,木建軍能以幫不起的理由坐視不管,這種自私自利的人認識一下就行,怎麼可能為了幫他去欠人情?
隻是陶昊在街上混慣了,不會象鍾森和少不更事的胡清話那麼直接,更不會象他們那樣撒信謊都撒得漏洞百出。
“森哥,這事我幫不了,我確實認識當官的,但我有什麼理由讓他們答應幫忙?你不要以為送禮就行,那是我的老師,我送禮就是在罵他們!”
站在隔壁窗前豎著耳朵聽的胡清,聽陶昊這麼,還以為他鬆動了,連忙隔著窗戶道:“你就我是你女朋友!”
“你有病啊!”
“我還配不上你?”
除了漂亮外,滿腦子的漿糊,而且還是別人的女朋友,沒賊心有賊膽的陶昊可不會慣著她,隔著窗戶罵道:“蠢貨!麻煩你動動腦子,他們是我老師,我有沒有女朋友,他們能不知道?我也不可能幫你騙他們,如果我騙了他們,那我做人就太失敗了!”
“是哦,那那”。
那個屁,陶昊懶得再跟這波不大也沒腦的蠢貨美女廢話,騎上自己那輛二手破車回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