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老子怎麼沒想到呢?
壞了,壞了,腦殼又進水了!
可到了這個份上,也容不得陶昊後悔,否則不但會得罪被他騙了的彭偉國,還會讓胡清瞧不起。彭偉國三十歲就是縣處級,巴結都來不及,哪是他能得罪的?清那麼漂亮,人又那麼仗義,好不容易抓了個機會抱了一下,就這樣不要了?
急切的無奈之下,他隻好硬著頭皮道:“彭老師,不擔心是騙人的,但我有什麼辦法?如果這次我不聽清的,她一輩子都不會安心,我自己也難安心。算了,就當花幾萬塊錢求個心安,老陶就我一個兒子,還能把我怎麼的?”
‘卟’,彭偉國讓這混蛋學生逗得忍俊不禁,手指頭點著他的腦袋罵道:“合著你爹給你當爹,還是他的榮幸?”
笑了好,笑了好啊,陶昊也連忙湊趣道:“那當然,我成了入黨積極分子後,他總祖墳冒青煙了,過年一定要趕隻豬去祖墳山上殺。彭老師,您答應幫忙了?”
事一樁,難得這兩孩子都是性情中人,尤其是陶昊這子。彭偉國笑了起來,端著茶杯出去找了本內部通訊錄,直接打電話找房管局的局長和農村信用社的老總。
“張大局長,別別,我哪敢指示您啊?我這是特意求您老兄,給弟我開個後門……”
“白總同誌,胡扯,我還敢怠慢你這財神爺?行行,我錯了,行嗎?……,什麼叫指示,是我讓你老兄幫個忙……”。
兩個玩笑和著扯蛋的電話之後,彭偉國抄了兩個電話號碼給陶昊,然後回書房把那兩條大中華拿出來,扔回了他懷裏,突然板著臉罵道:“還記得我以前過什麼嗎?”
有讓人仰視的師母在旁邊,胡清也在旁邊,陶昊不敢再胡八道,連忙拿著那兩條煙陪笑道:“彭老師,這就是個感謝的意思,沒有其他意思”。
這混子,彭偉國沒再給他麵子,而是踹了他一腳,罵道:“子,你賺得到一分錢嗎?拿你家老陶的錢不當錢是吧?崽賣爺田不心疼!”
“咦?彭老師,你怎麼會講我們的話?”
“我就是平江張坊人,隔你們兵馬橋就是一幢山!口口聲聲講老師,你這都不曉?滾滾滾,趕緊去辦你的事。”
“老鄉咧,你不講我哪曉得撒?安師母,我們先走了,再見”,陪著笑的陶昊連忙把那兩條煙塞回雙肩包,抓著胡清已經變得溫軟有汗的手走人。
心中巨石落了地的胡清不禁長鬆了口氣,一不留神又被陶昊流氓抓住了手,不習慣的她本能地想甩開,但看到大領導正和神仙樣的安師母笑眯眯地看著自己,馬上想到自己這是在冒充他的女朋友,又連忙抓緊他溫濕的大手,俏臉漲得通紅通紅。
等到兩人出了彭偉國家,聽到了樓上的關門聲,臉上通紅的胡清象抓著了炭火樣地甩開陶昊的手,憤怒地聲道:“你沾我便宜!”
抱都抱了,還差摸下手?
暗樂的陶昊還在回味那片刻的溫軟,但也不甘示弱,聲罵道:“你有病啊?你以為老子樂意?操,這一年半連個女朋友都不能找!”
“你”,
“你什麼你?”
陶昊又抓起那隻溫膩有汗的手,聲罵道:“事情都快成了,關鍵時候你別跟老子犯倔,當心老子不管你這破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