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兄弟,讓陶昊心中大定,連忙攬過胡清的肩膀,自嘲道:“兄弟,你是站著話不腰疼,換你一個月才見一麵試試?”
這姑娘真漂亮,年輕的交警狹促地笑了起來,眨著眼睛打趣道:“難怪會你腰疼,趕緊的。”
“哎,謝了,下次去我們那玩!”
陶昊連忙鑽進車裏打著車,又推開副駕駛室的門,示意還在發愣的胡清趕緊上車,可這姑娘搖頭指向馬路對麵的化妝品店。
“我馬上要上班了!”
家裏又不差那點錢,那破班還上著幹嘛?
怕吃罰單的陶昊把車停進青龍大廈的地下停車場後,跑著到了胡清打工的化妝品專賣店,但這次他沒能如願了。費盡口水,也沒讓正化妝的胡清答應陪他回去,連他想她去過年都不願,而且兩個店員也一直在偷笑,更讓他覺得很沒麵子。
急切之下,陶昊又想故伎重演,可這次他的手被胡清重重打開了。
剛才是沒人,現在同事都來了,怎麼還這樣?羞惱之下,胡清仰著精致的臉罵道:“陶昊,自重點!你要真喜歡我,你就上進點,不要成嘻裏馬大哈!”
“我”
可膽大包的陶昊剛想爭辯,但一看到胡清冷若冰霜,居然一反常態地慫了。他是他堂姐帶大的,脾氣暴躁的陶紅可不是陶老板那親爹舍不得打,要是不聽話或惹火了她,逮住他就是一通揍,而且陶老板還經常誇她揍得好。
“哦,那我先回去了”
見強蠻無禮的陶昊突然變老實,羞惱的胡清反而愣了,很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前段時間,在去深城的路上,張國柱沒少跟她這家夥的光榮事跡,得好聽是有膽有謀,難聽點就是膽大包。
還正在發愣時,出了店門的陶昊又折返回來,往她包裏塞了兩疊藍油油的四巨頭,想了想又抽回去二三十張。
這是又蠢又齊整的好妹子,決定了跟木建軍那混蛋分手,還扔兩萬塊錢給人家,講什麼以後不欠他的情了。好笑,就幫著辦個喪事,還值得給兩萬?
“你不跟我回去就算了,這些錢你拿去還貸款。銀行裏的利息太高了,你別太苦著自己,我會心疼的。”
一萬七八千塊錢咧,兩個才三四百塊錢月工資的店員,異樣地看著眉清目秀又身材高大的陶昊,又妒忌地看向正發愣的胡清。人長得漂亮就是好,前一個男朋友把她當祖宗供,這個不但長得帥還這麼有錢。
可沒想到,回過神來的胡清指著她的包,厲聲道:“陶昊,你把我當什麼了?”
這也錯了?本就慫了的陶昊連忙陪笑,“清,算我借給你的行不?”
“你的錢不是貸款?!”
是貸款,但不能認!這蠢妹子就三百多塊錢一個月,要是再還近兩百塊錢的利息,還不曉得會省成什麼樣。
“清,同古又不是袁州,我人生地不熟。我讓我姐夫出麵,再尋人幫幫忙,不就搞得到給農民的無息貸款?”
想起這家夥的路子,胡清半信半疑,聲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來看你都借警車,在我們那還有什麼事辦不成?”
公家的便宜不沾白不沾,沒受過黨恩的胡清這才作罷,從收銀台上拿來紙筆寫借條,這讓陶昊哭笑不得。
“至於嗎?”
可吃過一次虧的胡清,很正色道:“陶昊,誰的我也不想再欠,哪怕是你的。”
“行行,怕你了”,陶昊接過借條,隨手往大衣口袋裏一塞,跟旁邊正發愣的兩個店員打了招呼,這才依依不舍地出門。出了門,陶昊就去了青龍商廈,跑到賣首飾的地方按錢挑了枚鑽戒,但最後還是沒敢去當眾送給胡清,怕惹得她又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