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再低調,掩飾再掩飾,陶昊同學的戀愛,還是讓細心的趙東明發現了。
“胡清?”
心虛的陶昊看了下左右,見宿舍裏沒其他人才聲道:“你怎麼知道?”
“沒事就傻笑,除了遇上隻瞎貓,還能有什麼事?”
“不是,我是問你,你怎麼知道是清?”
這不廢話嗎?這家夥會經常傻笑,還經常找借口往外溜?不是談了朋友是什麼?
學校裏這麼多女生,也沒見這子去撩撥誰,認識的女孩裏隻有那個胡清,這家夥是見一次就撩一次,還有意無意地起她。要不是她,那才是見了鬼。
“上了手不?”
“呸!老子準備娶回家的,哪象你們這些流氓。”
宿舍裏又沒別人,看累了的趙東明合上書,也扔掉了那些在外人麵前的道貌岸然,打趣道:“得了吧,你肯定是沒機會下手。就你這子,要是有機會,還不得把人活吞了?”
“老子又不太監,不過,我也不想強迫她。你沒談過不知道,你要是真心喜歡上了一個人,就想會隻想著對她好,不會去做她不喜歡的事的。”
不懂,但趙東明也不想懂。他不比陶昊,他得自我奮鬥,不能過早地為這些事分心。
“哎,有錢嗎?借五百塊錢給我,我準備晚上去趟省城買書。”
這是關係到兄弟前途的正事,陶昊連忙掏錢但把口袋都掏幹淨了,也隻湊到二百多。
“帶你吃飯去,順便送你上車,我的錢在清那。”
“嘿嘿嘿,明周六,不會妨礙你吧?”
“鳥,沒看到我每都回來的?清是正經姑娘,你以為是我們學校裏的那些騷貨?”
也是,這子連晚自習都不遲到的。趙東明把桌子收拾收拾,從抽屜裏拿出彭偉國給他開的書單,跟著陶昊去蹭飯。
兩人共騎著輛破車,剛到鼓樓路便遇到了準備回家的王韌那大嘴巴,搞得他們帶他一起去吃飯不是,轟他走又好像不妥。
沒辦法,逛來逛去,兩人也甩不開這牛皮糖。晚上要去省城買書備考的趙東明,隻好來當這惡人,暗示道:“王韌,你還不回家?”
“回哪個家?我爸有後媽,我媽有後爸,老子在哪都是多餘的。”
算了,這兄弟也夠可憐的,陶昊搶過話頭道:“韌子,哥帶你去個地方,但你得把你那破嘴給老子閉嚴實了。要是這事你也給老子亂咧咧,當心兄弟都沒得做!”
咦?跳脫的王韌見陶昊不像笑,立即湊過來聲道:“桃子,你該不是帶他去開葷吧?這事你得帶上我,老子還是童子雞呢!”
“童你媽逼!你要是再亂噴糞,就給老子滾蛋!”
看樣子,他們去的地方很重要,王韌馬上想起了彭偉國那尊神。
“算了,你們去吧,老子回去寄人籬下嘍”。
陶昊不耐煩地揮揮手,象是趕蒼蠅一樣轟人,“那就趕緊滾蛋。”
“滾就滾,當老子稀罕啊?”
喜歡跟他鬧的王韌也不在意,騎著他的單車揚長而去,也不知這子準備回哪個家。
不過,趙東明這惡人也是白當了。清同誌有事回了渝州,還給陶昊同學留了張字條,讓他晚上九點半到火車站去接她。
不在也好,省得當燈泡,會做飯的趙東明動手做飯,不會做飯的陶昊等飯吃。吃完飯,又是趙東明同誌洗碗、搞衛生,陶昊同誌又在一旁看著不添亂。
“桃子,你他媽的就是生享福命!”
靠在門框上抽煙的陶昊,得意道:“那是,老子命好”。
這子確實命好,家裏有錢、會交際、還泡了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難得的是,這漂亮姑娘還對他一心一意,連本優秀團員的破證書,都擺在書櫃最顯眼的地方。不過,這證書也給了趙東明,一個教育兄弟的機會。
搞完衛生洗完手,接過陶昊給他買的可口可樂,趙東明站在書櫃前看著那本大紅證書,玩笑道:“桃子,聽戀愛中的人都傻,我考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