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掉紅塔山的煙頭,陶昊從枕頭下摸出那包順來的大中華,往異樣的曾冬青嘴裏塞了一支,好奇道:“哎,你跟我,到底有多賺錢?難道就沒一點風險?”
“大中華咧,桃子,哪順來的?”
特意來做人情的曾冬青突然想到彭偉國,這子跟彭偉國關係那麼好,如果有錢搞這個,還用得著自己幫忙?
“老彭那,一炮,你跟我。”
有彭偉國那尊神,曾冬青哪願再獻醜?
“你知道個屁,老彭那人正經著呢,連孫國春都聽不到口風,我哪敢去找罵挨?”
“東明沒跟你?”
“他又沒玩過這個,隻知道能賺錢,才讓我去搞錢。我一個學生,能搞到什麼錢?”
這就難怪,正滿心思發財的曾冬青興致勃勃,給這兩眼一抹黑的家夥普及起股票知識來。
“我給你,袁工集團不比那些公司,它本身就是機械部的重點企業,前年又贏利了七千多萬,上市成功是毫無疑問的。”
等等,陶昊突然聽出了問題,就昨趙東明還特意找出了以前的報紙,明明的是去年贏利三千多萬,怎麼前年又會贏利七千多萬?
“不可能,我家就是袁工集團的,公司一年能賺多少錢,我們還不知道?”
“我不騙你,那報紙就在辦公室裏!”
完了,其實也是半桶水的曾冬青大驚失色,慌忙往辦公樓跑。他給陶昊普及股票知識,不代表他真懂股票,他也就是隻膽大點的股票菜鳥,但他知道報紙上的新聞他自己的猜想可靠。如果報紙上的真是三千多萬,那麼袁工集團的價值可能就隻有他猜想的一半,那麼他就完蛋了。
等套好衣服的陶昊趕到係總支辦公室時,隻見平時粗豪的曾一炮站在那拿著張舊報紙麵無人色,而他兄弟趙東明也臉色凝重,連忙道:“東明,怎麼了?”
“冬青這次麻煩了。”
“什麼?”
臉色雪白的趙東明將陶昊扯出辦公室,聲道:“這子除了打工賺的錢外,還借了不少。如果,算了,了你也不懂”。
“你不,我怎麼會懂?”
話還沒完,回過神來的曾冬青將報紙一扔,立即衝出了辦公室,以百米衝刺的速度下樓,看得陶昊直發愣。
“東明?”
“他想趁著賺了點,趕緊賣掉。”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
變故之下的陶昊終於恢複了智商,想起了彭偉國秘密接待的那兩個客人。
什麼樣的客人,才會搞得那麼神神秘秘?該不是真被東明講對了,他來袁州當官,就是衝著袁工集團上市來的吧?
可這一次,陶昊不敢對他兄弟什麼話都了。陶昊是在街上混大了,十八九歲就會給當官的送禮,哪不知道有些事是看破不能破。萬一被趙東明中了,那就肯定有很多當官的在這裏麵搞錢,而這話又被他破了,將不知會得罪多少在這裏麵搞錢的領導。
到那時,他陶昊就是想不死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