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是鈔票,後麵是手銬,江袁生知道如何選擇。
然而,張老師也低估了這個混混頭子。
江袁生畢竟是生在大廠、長在大廠,還攏得住手下幾個兄弟,見識和心計不會比一般人差;否則,也不會僅憑發曾冬青的一句提醒,便把兄弟們的股票全部收集起來,準備套現脫險。
陪著張老師吃了頓飯,兩人走出餐館時,江袁山改了主意,請求道:“張老師,這活我們接了,但您也知道我那幫朋友都不是什麼上得了台麵的人。要不,您給我現金?隻要看到了現金,您讓他們幹什麼都好。”
混混就是混混,張老師暗自鄙夷,但也知道人家的有理。張老師帶著這混混頭子到對麵櫃員機邊,用張卡取了7萬塊錢,笑道:“江,有多的算勞務費,活幹完了,我另加000。”
“謝謝,我一定幫您辦得妥妥當當!”
“那就拜托了。”
“您放心”。
接過那七疊鈔票,江袁生在牆壁上隨便扯了張廣告包起來,回到桃花巷便扔給手下兄弟。
“光,把錢分給大家。明子,去鍾森那把一炮給叫來。”
“哎”
分錢的分錢,去找人去找人,江袁山按規矩給了蘇老板一百塊錢中介費,還從門口煙攤上買了包大中華謝他。
“蘇叔,謝了。”
“客氣”,人情練達的蘇老板將大中華拆了,散了一遍後將半包扔給鍾森。
“鍾,你去火車站羅蘭咖啡館,薑老板在那喝咖啡,價錢你們自己談。”
“謝謝蘇老板”,憂心如焚的鍾森連忙交了一百塊中介費,騎上車飛奔向火車站。江袁山也把分到錢的兄弟們叫進客房,聲告訴他們明該怎麼做,他是混混頭子,拿了錢就得幹活,但背後會不會玩花樣那就另。
十來分鍾後,吃飽喝足的曾冬青來了,又被他叫進客房,低聲道:“一炮,你哪聽來的風聲?”
兩人是發不假,但曾冬青還不至於什麼事,都告訴這發。尤其是曾冬青沒把握,陶昊是真聽到了風聲提醒他還是湊巧,因為那子確實講義氣但也太滑了。但無論怎麼樣,陶昊背後的彭偉國,當著領導組辦公室的副主任,他就不會把將他們牽扯進來。
“關你鳥事!”
發能憑大家都沒注意的贏利便分析出問題,那就是比大家都聰明,再對照張老師交辦的事,江袁生覺得事情恐怕還沒那麼簡單,搞不好還能借機發財。
猶豫一陣,江袁生聲道:“一炮,大家兄弟一場,哥告訴你一件事,你幫著哥想想。”
“”
聽完發的敘述,了解點股票的曾冬青嚇了一跳,大家都知道要跌了,對方還要這麼辦,這不是故意砸盤嗎?等股票跌成了廢紙,他們再來低價收購,等到集團上市成功,他們不得發橫財?
這是借機發財的大好機會!
“真的?”
敢賭的曾冬青興奮道:“老江,你自己拿主意,反正我準備賭一把!”
“那你跟我”
人家連派出所的所長都支使得動,還讓人家覺得給他買單覺得有麵子,油滑的曾冬青哪會惹這種麻煩?知道這子德性的江袁生見狀,也就知道了這事有搞頭。
不過,正高興又喝了點酒的曾冬青,腦子也短了路。雖這子關鍵時刻會推諉責任,但平時做人還是比較義氣的,否則不會自己把股票賣了後,就立即把消息透露出一幹發、朋友,讓大家也都趕緊賣。
陶昊幫自己脫了險,眼看著又有一個發財的機會,他曾冬青無論如何都要幫一把。出客房跟一幹發打了個招呼,曾冬青便騎車去學校找陶昊。那子是沒錢,但如果能從他爸那搞來錢,就算是那子命好;要是搞不來,也算是還他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