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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想從你的身邊奪走任何東西,都是我們的敵人!’’
        “沒有人會記得死的東西,所以要活下去,咬牙切齒地活下去!”
        “我最恨有人搶走......屬於我的東西。”
        “我重臨世界之日,諸逆臣皆當死去!”
        一道帶著怒意的聲音突然在玄霄的腦海之中回蕩,像是戲子或發了瘋的詩人在誦讀台詞。
        他憎恨這個世界,不知什麼時候這種仇恨變成了魔鬼。
        並且這個惡魔侵入他的腦海和心髒。
        在看見幻覺的那一刻,惡魔就接管了他的身體。
        他正在履行著惡魔的義務。
        他操縱了這台蘭博基尼,等於掌握著暴力,任何人敢於靠過來,他就碾過去。
        隻要離開這裏,隻要回到玄家他就贏了,以蘭博基尼的特點跟優勢,寬闊的路麵就是這輛車子的世界,誰都不是對手。
        轟!
        他又把一台摩托車撞牆上碾成廢鐵,把人的身體給碾成肉餅,然後繼續尋找出口。
        懷裏的繪梨衣忽然動了起來,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
        她身體冰冷,止不住地哆嗦。
        玄霄用力的抱著她,動作粗暴,乃至讓她的脖子上留下了明顯的淤青。
        繪梨衣同樣抱著玄霄,還抱得很緊,她身材修長,並非小鳥依人型的女孩,而像是一個高冷的禦姐,但是這個時候卻縮成小小的一團,在玄霄懷裏像是個嬰兒。
        那些破碎的畫麵又一次侵入他的腦海。
        冰天雪地裏,男孩背著女孩,沿著烏黑的鐵路行走,女孩蜷縮在男孩背上,靠著男孩的體溫取暖,也像是小小的嬰兒。
        被繪梨衣緊緊抱著,玄霄的意識歸來。
        繪梨衣在低低地哭,玄霄一直以為這女孩是個天真活潑的姑娘,可現在她居然在哭,哭得那麼害怕,讓人心裏空蕩蕩的,玄霄感覺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