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粒諾趴在欄杆上,打探著樓下的地形。水麵倒很平靜,隻是那碧綠的顏色隻看一眼就讓她心慌慌,指不定多深呢,直接跳下去,無疑就是在找死。
“哈哈,吼吼,好玩,吼吼。”
陳淑芬還在下麵玩水,雙手不住地捧起那些水再拋上天空,一邊拋還一邊興奮地大笑。
哎,陳粒諾歎氣,多希望她現在也是個傻子。人傻了,又什麼都 不怕了。
就在她彷徨無助的時候,突然聽見遠處響起發動機的轟隆聲響,她回身看過去,是一艘快艇從河對岸開了過來。
莫不是來找奧楠的人?她心下大叫不好,連忙喚著陳淑芬,“喂,喂,”除了叫她喂,她再想不到其他的稱呼。
陳淑芬完全沒有搭理她,她還在玩水,甚至把自己的鞋子脫了,光腳泡在水裏挑著水玩。
見鬼,如此冷的天氣,真該死。她跑下樓,真是,她幹嗎要管一個傻子。跑了兩步又返身,想想,她人都 傻了,奧楠還能殺了她不成?
索性不管她了,帶著她也玩不了多遠。又折返往上跑了兩步。
“哎,好歹也是她生了我。”一邊說著又一邊掉頭又往樓下跑。
陳淑芬的褲子打濕了,她也不覺得冷。陳粒諾走過去 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把她往上提,凶巴巴地叫她,“走啦,有人在追我們。”
“追我們嗎?玩躲貓貓嗎?”
見鬼,躲貓貓。
陳淑芬見有遊戲玩,興奮地一躍而起,鞋子也不穿就跟在陳粒諾身後跑,激動地問她,“我們躲哪裏?”
陳粒諾不理她,她在觀察那艘快艇,還有一分鍾,他就能開到這房子了,她必須快點。
“是不是玩躲貓貓?”陳淑芬一把抓住她,固執地又問她。
“你別吊著我,我們得趕快跑,有人追我們。”陳淑芬不講理,抓住她的手不讓她走,無法,她隻得騙她,“我們不玩躲貓貓,我們玩老鷹捉小雞。”
陳淑芬高興地又叫又跳,“我喜歡玩這個遊戲,快,我們快跑,快跑。”
我靠,可憐她剛剛經曆過激動運動,兩條腿都快斷了,哪還有力氣跑。
“快跑,”陳淑芬力氣大得驚人,一路拖著她往樓上跑。
可是,能跑去哪裏?這裏除了這玻璃做的房子,再無其他去處。
眼看那轟隆的聲響越來越近了,陳粒諾一不做二不休,順手就把陳淑芬推下水,隨即她自己也跳了下去。
與其被奧楠抓住,受他的折磨,還不如直接死掉算了。
夏沐正拍著一塊木板,這塊木板明顯與其他的木板不太一樣,似乎是空的。
她又拍了拍,聲音明顯要清脆地多。她左右看了一下,找到一根木棍衝著那木板狠狠地砸了下去,哐當,那塊木板整塊掉了下來,裏麵是一扇玻璃門。
果然,她心下一喜,伸手推了一下那玻璃門,門竟然是開著的。她走進去,穿過了一條曲折的通道,然後就看見一地碎玻璃渣子。
難道,這就是之前奧楠踢壞的那扇門?
她想也沒想就從那一地的碎玻璃上走了過去,一間豪華精致的套房,房子裏插滿了花,這比她在玻璃裏看見的要大上好幾倍。想來,奧楠還是愛陳粒諾的,才會把囚禁她的牢房都做的如此的夢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