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尹肖瀟的手一點點地收回用力,幾百年來,他從未用過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也從來不下這樣的命令,指甲嵌入掌心的疼痛一點也沒有緩解她心中的痛苦,她開始有點後悔告訴歐宸景這個人類的出現。
而在八樓酒店的房間裏,白墨戴上白色的手套仔細地打量著送過來的畫,夏攸然則在一旁站著,心裏已經把白墨數落了千百遍,但是表麵上卻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哥,我錯了。”夏攸然試探性地說。
“你知道你錯的是哪?”白墨摘了手套,檢驗過之後,將畫又封了起來。
“我不該把項鏈拿到拍賣會唄。”夏攸然瞥瞥嘴,當他找到自己說要前來拍賣會的時候她就知道完蛋了,這件事情是怎麼傳到他耳朵裏的,可是還有一點她沒理解,既然哥哥決定把它買回來,又為什麼要幫那個女人競拍到項鏈,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看來一直以來,我對你都太放縱了,你居然拿血族的聖物來開玩笑。”
就像是一陣風,夏攸然連條件反射都還未作出就被白墨單手掐著脖子推到了牆上。
牆裂出了略微的幾道細縫。
“哥……”夏攸然沒想到白墨會如此生氣,原本黯沉的瞳孔已經逐漸變成冰藍色,後背撞到牆上的疼痛感還未平息,而她的呼吸開始變得困難起來。“哥……可是……你把血族的聖物給了……一個人類。”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白墨一鬆手,夏攸然隨即落到了地上,迅速地來到鏡子前就發現脖子上一圈赫赫然的青紫色,過了好一會兒才愈合。
“不要和人類有太多的牽扯,安采潔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哥,我不想再看到你受傷害。”夏攸然毅然決然地撕開白墨心中的傷疤,二十年前的那個女人背叛了她的哥哥,而她卻束手無策,至少她現在不會讓曆史重演。
“她和她不一樣,冷沫苒隻是救過我,我欠她人情,僅此而已。”安采潔這個名字已經沉睡於在他心中多時了,有生之年他再也不會見到這個女人,他也絕對不會對人類有任何的情感。
夏攸然聽到白墨的話安心多了,他從來沒有騙過自己,也沒有食過言,隻要那個女人不會介入他的生活,那她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但是假如那個叫冷沫苒想要勾引他的話,她會毫不手軟地除掉她。
“但是作為懲罰,凍結你所有的資產,五年之內,自己去想辦法生活。”
“什麼!?shit.”夏攸然睜大著眼,她絕對無法想象沒有錢的日子,經濟是她所有的命脈,而一旦是白墨下的令,任何非法的事一律是被禁止的,那不就是等於被關禁閉麼。
夜幕降臨,一輪明月掛在了空中。
酒店的門口停滿了各色各樣的豪車,下午的拍賣會隻是一個前奏,夜晚才是真正的旋律開始。
冷沫苒從服務員那拿過一個酒杯,開始在尋找什麼人,她不怎麼喝酒,但是宴會上空手總是有點怪怪的,直到最終的目光落到了某個人身上,而對方似乎也看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