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離玄武門之變隻有三天了(1 / 2)

空烈日炎炎,庭院樹上蟬鳴陣陣。

廊下,秦琅頭痛欲裂。

知了聲吵的腦仁子都要出來了,秦琅心煩不已。

廊外熱浪陣陣,身上汗水已經濕透了裏衣,他低頭看了看身上袍衫,又舉起右手中的銅鏡,銅鏡裏清晰照映出來的是一副陌生的麵孔,劍眉星目,年輕英武。

可這根本不應當是自己的麵目啊,鏡中本應是個剛過而立之年,婚姻事業略有成而麵容身材微微開始發福的大叔。

目光越過銅鏡望向空,大白的空中居然有一顆很明亮的大星詭異的出現在那,似乎欲與太陽爭輝。

“這難道是啟明星,可不是早上才有嗎?”秦琅忍不住發問,怎麼一覺醒來就如此詭異錯亂,可他並不是在做夢啊。“這是哪?我又是誰?”

身邊一個臉比馬臉還長的猥瑣漢子諂笑著接過話頭,“三郎,這是咱親仁坊翼國公府後院啊。”

見秦琅還是一臉迷茫,又道,“昨三郎你打馬球時被尉遲家老二給從馬上擊落受傷了,昏迷半。”

秦琅依然沒話。

“瞧我這張臭嘴,其實尉遲老二哪是三郎你的對手啊,你可是人稱長安飛鷹呢,都是尉遲寶琪下陰招暗算你,他爹當年美良川被咱阿郎生擒活捉,尉遲家一直不肯服勁呢。”

秦琅聽的直皺眉頭,什麼尉遲老二什麼打馬球什麼親仁坊,一句都聽不懂啊。

一陣腳步聲自外傳來,一名高大的年輕人大步進來。

“三郎你醒了就好,義父叫你去前廳,崔舍人來傳旨,一起去迎接聖旨。”

秦琅看著來人高大威猛跟個籃球運動員一樣,卻完全沒半點記憶,馬臉在一邊道,“大公子,三郎雖然醒了,可好像連自己是誰也不記得了,要不要再請大夫來瞧瞧。”

“先隨我去前廳迎接聖旨吧,接完旨再請人來看看。”

著他便拉著秦琅往外走,馬臉跟在後麵聲對他道,“三郎,這是咱們阿郎的義子,跟隨阿郎東征西討多年,一直是咱阿郎的親衛家將,不但深得咱們秦家槍法,還擅使一對八棱銅錘,故軍中人送外號大錘公子。”

秦琅跟著懵懵懂懂的穿門過院,經過許多曲折回廊,好半才來到處五間九架的大廳堂屋前。

一個高大魁梧,麵似淡金,臉如國字的中年大漢向他招手。

“可好些了?”大漢很關切的問道。

“義父,三郎隨從阿黃他剛醒來還沒記起事來。”秦用答道。

“聖旨到!”一聲高呼打斷了他們。

魁梧漢子連忙帶人大開中門,迎接聖旨。

廳堂中,一個身著綠色圓領袍衫,留著長須的儒雅男子手捧明黃長卷開始宣讀聖旨。

“門下:製曰······”

綠袍男子聲音抑揚頓挫,可秦琅卻聽的半明不白的。

“什麼意思?”秦琅問秦用。

“哦,是好事,聖旨賜封義父為檢校左衛將軍、拜節將軍,另授鹽州道行軍總管之職,隨齊王北伐突厥。”秦用對他微笑道,“今我們親仁坊秦家是雙喜臨門呢,不僅義父榮升,你也有大喜事。”

“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今年十六了,雖還未加冠,可也不了,太子為你選了門好親事,是太子妃娘家侄女,五姓七家之一的滎陽鄭氏女。”

“為什麼?”

“因為義父乃本朝名將,驍勇善戰,威名無雙,自歸唐七年來,一直在秦王麾下征戰,太子久欲拉攏了。”

“為何以前不拉攏,現在拉攏?”

“因為如今太子與秦王之爭已到最關鍵時候了,太子也是下了血本,因此不但在陛下麵前力薦義父擔任要職,還親自為你向滎陽鄭氏提親,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