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嶺高原諸國,大受震動,萬分驚惶的紛紛請降,於是秦珪又兵不血刃的占領入駐了護蜜國、識匿國等。
翻越蔥嶺,越過大雪山,出瓦罕走廊,進入到了吐火羅西麵的真珠河上遊播蜜川北岸的護蜜國都城塞伽審城。
大唐的日月星三辰旗在此飄揚,消息傳出,吐火羅、河中諸國震動,吐火羅葉護聞訊,都急忙從怛羅斯城和大宛軍鎮撤兵回防。
這好消息傳回朝廷,連皇帝也非常高興,特旨給秦珪增加三百戶實封,又給了一個世封刺史,還賞賜其一子散侯爵位。
高興的皇帝甚至還與兩府宰相們搞起了官製改革,把中書省改稱東台,門下省改稱西台,尚書省改稱中台等。
中書令改稱右相,侍中改稱左相,左右仆射改稱匡政。
樞密使稱執政、副使稱參政,轉運使稱計相。
又定,政事堂以右相為首相,左相為次相,皆加同平章事銜,皆提升為正二品。其餘以同中書門下三品銜入政事堂者,為副相。
右相執政事筆。
改禦史台為憲台、秘書監為蘭台等。
重定百官名號,其實不僅是換了個名字,最大的改動還是把原來的政事堂、樞密院、轉運司、禦史台分掌政、軍、財、監四權這一製度確定下來。
但同時卻又把原來政事堂裏的群相製度,改成了右相為首相,左相為輔的雙相製,其它幾個同中書門下二品的宰相,實際權力已經大大削弱。
他們沒有了執政事筆的權力,右相執政事筆,左相則在右相不在時代執政事筆。
政事堂依然是行政的決策中樞,宰相們依然是決策者,但決策者裏又分出了首、輔、副,副相們決策權降低。
這樣更改,也是因為秦琅離開時雖還政於皇帝,但皇帝年幼,以前沒當過太子,沒有係統的學習過政務,如今也沒法直接親自主持軍政,因此還得倚靠宰相們。
過去李世民開始搞的群相,不分主副,是因為他是那個最後拍板拿主意的,所以宰相不分正副主從,決策討論時都是提建議的,現在皇帝不能親自執政,當然得由一個宰相替代拍板決策,如果是群相製輪執政事筆,這方麵還是有一些不足之處的。
新官製剛擬定頒布,右相來濟也正式成為了首相,佐子執大政。
結果正月十五的元宵燈節都還沒過完,年幼的皇太子突然病逝夭折,太子的死讓皇帝悲痛萬分。
皇帝也一病不起。
現在不但沒能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了,禦醫都已經暗示要著手準備後事了。
宰相們都慌了手腳。
剛才他們又集體去看望了皇帝,年輕的皇帝躺在榻上不能起來,瘦的脫了形,禦醫都不清楚皇帝到底是得了什麼病,眼看著皇帝一比一瘦,大把的掉頭發,吃什麼吐什麼,甚至開始咳血。
藥石無醫,甚至連病因都找不到。
經驗豐富的老禦醫也隻能懷疑是中毒,至於毒源,有可能是年輕皇帝吃的丹藥。
才二十多歲的皇帝,居然在悄悄的服食丹藥,這事連太後和皇後都不知道,不過禦醫也不敢確定就是那丹藥有毒,甚至因為皇帝病發後,那個給皇帝提供丹藥的術士已經嚇的自盡了,所以現在連那丹藥裏到底有哪些成份材料都搞不清楚了。
太子夭折,皇帝病危。
這讓洛陽朝廷一下子就慌亂起來。
現在有人提議要趕緊立新太子,以防萬一。又有人提議應當請秦太後垂簾聽政,還有人認為皇帝其它諸子太年幼,穩妥起見,當立皇弟晉王李弘為皇太弟。
“我怎麼總感覺這事裏透著股濃濃的陰謀味道,你們,這事情會不會跟南宮的那位有關?”來濟皺眉道。
“當不至於吧,那位連上陽宮含風殿都出不去,更別上陽宮門了,也沒機會接觸到外麵的人,他怎麼可能謀害子、太子?再了,子也是他的兒子,太子也是他的嫡孫啊?”
來濟卻咬牙道,“得馬上派人去全麵調查清楚,一絲一毫的可能性都不能放過,不怕一萬,隻怕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