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在安利思腦內嘿嘿一陣冷笑,安利思道迷茫的望了一眼類利思道:“誰在笑?我怎麼聽著渾身發涼?”類利思四周望了望,周圍的人們神色如常,他正色道:“安利思,別疑神疑鬼了,別忘了我們的使命。”。
兩人一路走一邊聊,不知不覺走到一家豆腐店門口,看著白安利思忽然間有了食欲,他用生硬的大昱話道:“老板這個可以吃嗎?”老板笑道:“肯定可以,兩個銅子一塊。”安利思從懷中掏出四個個換來的銅子遞給老板道:“老板,給我來兩塊。”
老板接過銅子,用紙包了兩塊遞給他。他接過來一口咬了下去,頓覺美味異常,於是整個吃了下去。
老板見他這樣吃法,掩口而笑。從旁邊冒出熱氣的桶中舀了兩碗放到桌上,道:“兩位洋先生,這是豆花,坐下來嚐嚐吧!”
類利思見安利思狼吞虎咽的樣子,不由得微微皺眉,這幅樣子太損教士的形象,當看到店老板舀的兩碗白嫩水滑的豆花時,也不由得也起了食欲。兩人坐下來慢慢吃了起來。頓覺渾身舒坦,心道:“這個大陸果然奇妙,以後有口福了!”
老板剛拿出調料,兩人已經喝完了一大碗,實在不知什麼好。
兩人又要了一碗,加了點調料,又是另一種風味。一囫圇都喝了下去。兩人抹了抹嘴,付了錢。離店而去。
兩人一路北上,眼見流民日益增多,路邊時有餓殍,卻絲毫沒有不適感,反倒有些興奮。晚間休息時,反而喜歡在曠野中露宿。安利思每晚都癡迷於靜坐,手心冒出絲絲黑氣,不斷吸食著周圍的亡靈。
類利思睜開血紅的雙眼,看了看安利思道:“老二,你還沒有控製身體嗎?”安利思閉著眼喃喃道:“快了,還差一點點,誰叫我身體粗壯呢?”類利思臉上閃過一絲鄙夷的神情,不屑道:“每隻知道指揮他吃,就不能幹點別的嗎?”
安利思喃喃道:“我餓呀,有什麼辦法呢!”
類利思抬頭望了望月空,神態堅定道:“要盡快尋一個嗜殺之人,這樣吸太慢了,讓他去替咱們製造亡魂,練功才有保障。”
在德王攻克樊城一路高奏凱歌之時,在夾江山一帶活動的張秉忠部卻被大昱猛將許然打得落荒而逃。許然隻率三千精騎一路狂追猛打,本有十萬之眾的張秉忠丟盔棄甲。
是十萬,卻連帶家眷流民,正真有戰鬥力的不過二萬餘人,在鶴城附近遭遇了大股官軍埋伏。義軍中有戰鬥力的部隊損失殆盡,流民雖眾卻並無抵抗之力。
張秉忠隻率八騎逃入夾江山脈,夾江山因滄流江穿山而過,因此得名。山中多豺狼虎豹,一般獵戶單獨都不敢上山,望著山勢陡峭的群山,許然一臉決然,他冷聲喝道:“張奇,選五百人隨我徒步進山,趙義領餘部人馬在各個山口布防,不要走漏一個!”張奇領命下馬挑了五百善長步戰的精兵,從山腳拉開巨網向山上圍獵。
張秉忠八人早已筋疲力盡,但後有追兵,不得不逃。馬匹早就放了,八人在山坡望見官兵棄馬入山,隻得打起精神往山中林密處躲藏。漸入夜,八人尋了一處洞穴暫時棲身,張秉忠滿臉黃色胡須,根根虯髯而立,眼窩深穴,他望了望外麵黑沉沉的山林,恨聲道:“各位兄弟,若能逃過這次劫難,我張秉忠定不放過這群官賊,必屠大昱王朝所有官吏!”
左副將史全道:“將軍何必掛懷,這山高林密,藏幾個人易,找出來就難!待到官軍疲憊,我等再殺出去,重招兵馬,一樣殺得官軍屁滾尿流!”。
右副將田廣道:“正是,當今下,流民遍地,憑將聲威,振臂一呼,必得響應,到時再攻城掠地,儲備糧草,訓練士卒,必可掀了皇帝老兒的寶座!”
張秉忠拍手叫道:“好!兄弟對我有信心就好!且挨過這幾日再吧。聽聞梁州玉匣山中有大昱太祖陵,其中埋了不知多少寶藏,此次若得逃出生,必聚眾掘之,一者斷了大昱龍脈,二者以寶藏充軍響,如此大業可成!”趙奇七人聽了此言,個個眼中閃爍著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