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的,可是那個犯了謀逆之罪的靜太子嗎?多多,你全家不就是因為他才牽連入罪的嗎?”
多多咬著牙,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回憶那不堪的往事讓她臉色蒼白:“那天橫禍發生之時,根本沒有任何警示,不過,我相信父親絕不會做出謀逆之事,靜太子更加不會,他一定是象雷特王子一樣,遭人陷害的。。”
珊瑚讚同的點頭:“我也聽師兄說過很多靜太子的事跡,他在民間聲望極高,為百姓們做了不少好事,師兄統領的天心樓,也在苦苦尋找靜太子的下落,可惜卻至今沒有消息,也不知太子殿下現在是否還平安?”
珊瑚的聲音裏充滿憂慮,雪生輕輕的咳嗽,他的手藏在衣袖下,但我卻敏銳的發現,那粗布的衣袖在微微顫抖。他突然站起身來,啞聲道:“我去添點柴火。”
多多還在拭淚,珊瑚拉著她的手輕聲勸慰,我望著雪生的背影,陷入了無邊的猜測中了。
大約是後半夜了,我在一個噩夢中醒來,渾身泠汗淋淋,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應該是淩晨三四點鍾的樣子。
沈公子,已經離開七天了,他走得時候行色匆匆,如臨大敵,我每天夜裏都不好,我是在擔心他嗎,他不過是與我剛剛相識的男子。
右側廂房內的多多和珊瑚正睡得香甜,多多的手臂搭在珊瑚的脖子上,珊瑚的一條大腿壓在多多的身上,而我,卻蜷縮在床的一角,從小被哥哥抱大的我,已經習慣了男性的氣息的擁抱,不知道母愛為何物,也不知道姐妹之情應該如何相處,於是,每晚睡著時,我都將自己縮在一角,有幾次,我想偷偷溜到雪生的床上去睡,隻是怕多多再驚叫一次:“天哪,小姐你燒壞腦子了。”
披上哥哥給我的那件雪白貂皮披風,我輕手輕腳的下了床,來到了房間外的那處長廊裏,長廊的欄杆處,卻站著一個和我一樣,睡不著覺的人。
他回轉身來,靜靜看著我走近他,他雙眼中的疼愛之情與哥哥的眼神如出一轍,我貪戀的望著那種眼神,他似乎突然明白了我的思念之情,然後對我張開手臂,我奔過去,投身在他的懷裏,輕輕閉上眼睛。他有力的雙臂緊緊的抱著我,輕聲問道:“小姐,你怎麼又睡不著了。”
“我做了一個噩夢,醒來後,我發現我在擔心一個人。”
雪生的身體微微有點僵硬了:“小姐不要過於擔心了,沈公子已經回府了。”
“啊?”我抬起頭,有點驚喜的看著他:“他回來了,他可好嗎?”
“他......應該不太好,我剛才看到十幾名天心樓的人,抬著一個人進來的,那個人的衣服我認識,是沈公子的。”如果我沒聽錯的話,雪生的聲音裏,也含著幾分憂慮。
我愣著,慌張的問道:“他死了?他受傷了?他成植物人了嗎?”
雪生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背,安慰道:“他沒死,但是我不明白,什麼是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