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領著我們來到了一處隱弊的山洞,洞口有幾顆天然形成的大樹遮擋。即使有追兵至此,也決計想不到那樹後麵竟是另有洞天。
這個山洞陰暗潮濕,到處都是山泉滴水的聲音,我扶著沈在宇,讓他躺在一處較為幹爽的石塊之上,然後打開藥箱,開始為沈在宇醫治,他撐著所有的力氣來到山洞,看到我們平安後就陷入了昏迷,我仔細的將他所有的傷口清洗,縫和,包紮,消炎。
晚上,冬兒銜了兩隻野兔,我用手術刀剝了皮,生起一堆火烤了。
冬兒倚在我的身上,神態親熱已極,許久不見,它似乎對我甚是想念,平安蹲在洞口,在大樹的掩映之下,就象是一個安靜的守護神。
藥力在發揮著作用,我看著呼吸已經平穩的沈在宇,想道,要是能在這裏與他廝守一生,過著野人一樣的生活,也一定快活似神仙吧。
第二天一早,發現自己竟然倚在沈在宇的懷中睡著了,他已經清醒了,傷口的愈口需要一些時間,昨天用的那些消炎療傷的藥品已經發揮了作用,我接觸到憐惜的雙眼,想到自己竟然與他共處一夜,不禁心中一陣亂跳,然後又憂心的問道:“沈大哥,你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痛,如果痛,我可以給你打止痛針。”
“我的心很痛,我心痛你為了做了天下之大不違的事情。”他沉默著,自從他把我送進東宮以後,我就從來沒我再見到他笑過。
我努力想讓開心起來:“沈大哥,放心吧,你的冤屈一定會查清楚的,四位將軍離奇而死,太子不會置之不理,更不會交給那個榮公去審理,那個榮公,除了會殺人,哪裏會查案的。”
他毫不在意的一笑,摸了摸胸口:“盤古玉璧被他們拿走了,我的心裏第一次這麼輕鬆,阿九,若是能死在你的懷裏,我此時也是幸福的。”
我的雙手撫上了他的胸口,那裏果然空空無物,我知道那塊玉璧就是他的精神支柱,我喃喃的道:“他們就算拿了玉璧,也毫無作用,玉璧是永遠不可能四塊合一的。除非......”
“除非什麼?”他問道。
我想了想,覺得那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沒有除非,一定是四王爺的人拿走了你的玉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羅氏守護的玉璧,也一定落入了他的手中,接下來,就是太子了。”
一說起太子,我們兩突然都陷入了沉思,他是他的兄弟,是他的主人,是他的好友,而他,又是我的丈夫。
我打起精神來,打破了長久的沉默,沈大哥,我給你唱首歌吧。
他含笑點頭,眼波溫柔似水。
我想起了那首就流淌在心裏的旋律,那首動人的歌,曾經一遍遍的在我心裏的回蕩,如今,我終於可以唱給心愛的男人聽了:
“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
我願意為你忘記我姓名,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懷裏,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被放逐天際,
隻要你真心拿愛與我回應,我什麼都願意,
我什麼都願意為你。”
他出神的聽著:“阿九,這是來自你家鄉的歌嗎,很美,好象唱到我的心裏去了。”
他對我張開雙臂,我偎到他的懷裏,在這裏遠離塵世的山洞裏,我們好象回到了最初相愛的時候。
在山洞過了三天無憂無慮的日子,渾然不知洞外的歲月,是不是已經過了三年那麼久。山洞裏的日子雖然清苦,可是我卻感覺比外麵的王宮還要幸福,那些美麗的鍾乳,清澈的山泉,連天碧日的植物,讓這裏幻美的如同仙境,我總是這樣想著,都說:天上一日,人間一年,如果真的這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