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指了指的我的頭:“你的這裏麵,有一部記憶貯存的某個神經海綿本裏麵,媽媽可以切除那些記憶,等你清除了那些記憶以後,你就不會再感到傷心難過了。”
“切除記憶。”原來在我離開的四年中,媽媽在醫學上又有了新的突破。
我低下頭,一滴清淚緩緩的滴落在大紅色的裙衣上。
“阿九,我不會逼你,你有得是時間考慮要不要這樣做?”
我堅定的抬起頭,眼中雖然含滿淚水,卻從未有過的堅決:“媽媽,即使過去的記憶有苦也有甜,但我永遠不會清除我的記憶,我要永遠記得他們,想念他們,在每天的清晨,為他們的幸福祈禱。”
媽媽拍了拍的手背,長歎一聲:“阿九,你是一個好孩子。”
哥哥已經換好了衣服,他穿著一件米色的襯衫,一條磨舊的牛仔褲,依然是披著滿頭白發,眼中有著如我一樣的傷感。
我心中對於那個朝代的不舍,他全都有,不同的是,他比我還要多經曆一次。
可是他卻沒有讓自己的感情流露出半分,不管在什麼時刻,他永遠都知道自己的職責所在。
他的手裏拿著一個資料夾:“阿九,休息兩天,你的學校就要開學了。”
我拿過那個資料夾,上麵寫著:“恒愛慈善醫學院。”施優優。
施優優,這是我的名字。
施是我親生父親的姓,優優,是我親生母親的藝名。
二十歲那年,我終於有了一個名字,而不再隻是一個代號。
2年後。
我開著自己的越野車在崎嶇的山路上奔行,現在我是紅十字總會的實習醫生,哪裏有需要,就會出現在哪裏。
在媽媽和哥哥的安排下,我第一次在現代社會裏走出家門,走進這個花花世界,因為媽媽的關係,我在學院裏倍受照顧,而我的美貌,也給我帶來了不少麻煩,曾經有星探在路上攔住我,要挖我去做明星。也有經紀公司希望培養我,去參加歌唱選秀比賽。
經常會遇上一些男子愛慕的追求,可是沒有人知道,才二十二歲的我,心中已經經曆了滄海桑田,麵對他們的愛情,我隻能把自己封閉起來,2年下來,他們竟然給我起了一個“冰山美人”的名號。
學長易曉風,是院長的愛子,溫和懦雅,也是學院裏頂級技術力量的研究者,在2年前我入學後,他就開始追求我,無論我以什麼方式回避,他都從未放棄,他總說我是與這時代不同的女孩,也是他夢想中最想要的女子。
恒愛集團的少東謝澤生,也是恒愛慈善基金的發起人和擁有者,是所有女孩夢寐以求的鑽石王老五,在一次學術討論會上,我見到這個身家巨富之子,同時,他也對我展開了追求,隻是無論他為我花了多少錢,我都毫不在意,他欲罷不能,說自己隻是想找一個不愛錢的女孩,而我,顯然是最合適的人選。
麵對這些優秀男子的瘋狂攻勢,我卻隻做一名安靜的學生,偶爾陪他們吃一頓飯,參加一些效外的活動,但從未付出過自己的真心。午夜夢回,我也常常想念在另一個時代的親人們。
我的雪生。
我的飛揚。
我的愛。
我的恨。
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