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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xs “天、黑了!”
在我和榮凡都緊緊抓著手中的刀時,隨著女主人話落,客廳的燈“啪”地一聲熄滅了,眼前瞬間就一片漆黑。
不等我適應黑暗,就聽到不遠處榮凡的驚叫:“啊啊——放開我,放開我,啊——”
“抓到你咯。”略帶俏皮的聲音,與榮凡的尖叫交響著。
“哐啷!”
是菜刀落地的聲響。
我心驚肉跳地握著刀子,對著聲音的方向:“榮哥?榮哥?”
“啪!”
燈又亮了。
我條件反射地閉上眼睛,再睜開時,榮凡被倒吊在客廳裏,菜刀早已掉到一旁,他揮著雙手嗓子嘶啞:“救救我,快救救我……”
我是鬆一口氣的,至少他還沒死。
“你又想怎麼樣?”我喘著粗氣,問著站在榮凡身旁的“穀培”。
她笑起來,那身紅旗袍在穀培這個男人身上一點都不突兀,笑得花枝亂顫的:“你看看,我都抓到一個了,不是應該有獎品嗎?”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咆哮著,再怎麼陪她“玩”下去,我也快瘋了。
“很簡單。”
她說著,忽然,穀培的皮失去了支撐,像一件被脫掉的衣服,軟塌塌地摞在地上,而他身上的紅旗袍,自己懸空漂浮起來,飄到我跟前。
屬於女主人真正的聲音,從旗袍中傳出來:“你穿上我這件旗袍,我就放了他。”
“你要我穿上它?”我不可思議地捂著胸口,一想到它剝了三個人的皮,還穿在人皮身上,胃裏就一陣陣翻滾,要我穿上它,跟要我將一堆我最害怕的蛇蟲老鼠放自己身上一樣,我避都來不及。
“不肯嗎?那我隻能,把他的皮也剝下來了。”
紅旗袍改變方向,朝榮凡飛了過去,把榮凡嚇得大叫:“不不不,別過來,別過來……班瀾,班瀾你穿上它啊,求求你了,穿上它吧,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
他嚎嚎大哭著。
我也哭:“可是、可是我也不想死啊。”救這麼一個跟自己幾乎沒太多交情的同事,把自己命搭上,我沒那麼偉大啊。
可我的話落,已經挨近榮凡的旗袍,也不知做了什麼,榮凡的脖子就出現了一道口子,然後,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扒住那到口子,將那裏的皮一點點地往外剝。
鮮血從脖子那裏不停地流出來,因為倒掛,淌過榮凡的臉龐,從他的腦袋滴落,沒多久,他半張臉都紅了,而他,除了慘叫,也喊不出別的。
“住手,住手!”我拚命地喊,可女主人根本不聽我的,扒皮還在繼續,我沒辦法了,妥協地扔掉手中的水果刀,“我穿,我穿行了吧?”
被剝出至少五厘米的皮終於停下,榮凡的脖子血肉模糊的,一塊皮就那麼掛在那裏。
他嘴巴張得大大的,眼睛也翻著眼白,幾乎要活活疼死。
紅色旗袍慢慢地飄回我跟前,隻有半截胳膊長的袖子舉起,做出擁抱的姿勢:“來吧,你會喜歡這件衣服的。”
我無望、沒有焦點地看著前方,漠然機械地脫掉自己的衣服,再伸手……將跟前的紅旗袍取過來,它一到我手中,就變回真正的衣服,軟軟地掛在我臂上。
不是要犧牲自我去救榮凡,而是,如果他死了,我不覺得女主人會放過我,而且,我總覺得,她要我穿這件旗袍,不是想剝我皮那麼簡單,她是有目的的,還要我自願的。
她或許不會要我死,我或許,還有機會!
隻能,賭一把了!
旗袍冰冰涼涼地貼在自己皮膚上,宛如為我量身定做的,沒有一處不合身,旁邊的門上,倒映出我的此時的樣子,隻是一件衣服,我就猶如從一個黃毛丫頭,變成了一個美麗高貴的女人。
但我並不喜歡,那冰冷的觸感,隻會讓我聯想到一條盤旋在我身上的蛇。
我艱難地,扣上脖子處最後一個扣子。
幾乎在那一刻,好似有一個大鐵錘,重重地錘在我腦袋上,我直覺腦海裏“轟隆”一聲,眼前一黑,整個人都恍惚起來。
當我視力恢複的時候,我依然站在這棟公館的客廳裏,不同的是,我現在看到的,是公館最漂亮華麗的時候。
有那時候最高昂的沙發,有對當下來說堪稱古董玉器的花瓶等等擺飾,還有仆人來來去去。
可是,我穿著紅色旗袍,站在客廳中間,他們卻看不見我,視若無睹地從我身上穿過!
這是怎麼回事?
有仆人,在偷偷地聊天,還說得很激動。
其中一位小姑娘抹著淚眼在哭:“姑爺真過分,當初為了娶我家小姐過門,對她千般好萬般好,讓小姐放著那麼多好人家不嫁,偏偏嫁給他,結果呢,得到老爺的提升,有了如今的地位,就這麼對小姐,我實在是替小姐委屈。”
說著又哭了起來,旁邊的人就安慰起她。
這時候,有另一個相等年紀的女仆走過來,趾高氣昂地讓那小姑娘去幹活,小姑娘是夫人的貼身丫鬢,什麼時候輪到她幹粗活,而後來那位,是新姨太的丫鬢,最近新姨太非常受寵,連帶她的丫鬟都高人一等,連夫人的人都敢使喚。
兩方大吵起來,夫人出來了。
那是個集漂亮、高雅又帶了點自然嫵媚的女人,一如我之前從車曉寧身上感受到的一樣,在這個女人身上,這些特點就更加明顯。
她還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姬靜如,一個父親很有權勢,從小被各方麵培養,甚至出過國的女人。
這些信息,很奇妙地共享在我記憶裏。
可惜的是,她此時麵色蒼白,似乎身體不好。
姬靜如夫人從樓上下來,嗬斥了吵鬧的眾人,而這時候,一個有幾分相貌穿著那年代西服的男人,摟著一位披著貂皮穿著旗袍的妖嬈女人也從外麵走了進來。
那女人雖然也很漂亮,氣質上卻完全不如姬靜如,一個鳳凰,另一個就是野雞,偏偏,這個男人好像就喜歡吃這野味。
然後自然又是一番爭吵,男人完全護著他的姨太,不給自己明媒正娶回來的夫人一點麵子,更是當著她的麵,讓姨太的人打了她的小丫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