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無彈窗,更新快,免費閱讀!
82xs “爸爸,不要打了,嗚嗚……”
王先生這才發現,他手裏撕扯的哪裏是那幅仕女圖,分明是自己女兒的頭發,再一看,她女兒被他扯下了不少頭發,飄落在地上,而王雨,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哭得不能自已。
“小雨?你怎麼會在這裏?”
王雨抽抽搭搭地哭著說:“我,我睡不著,想找爸爸,嗚嗚,爸爸,你為什麼打我,為什麼要揪我頭發,好疼啊,嗚嗚嗚嗚……”
王先生無法跟女兒解釋,他自己都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最後隻能想是不是最近太累,以至於出現了幻想?
末了,隻能好好地安撫女兒,陪到她房間裏哄她睡覺。
之後沒再處理公事,回房間準備休息,床上,王太太正在看手機,見他進來,賠著笑臉,仿佛女兒那件事不存在一樣:“今晚這麼早就休息了?”
王先生淡淡“嗯”了一聲,拿了睡衣就進了浴室。
熱氣,讓浴室裏煙霧繚繞,王先生洗著洗著,眼角忽然掃到浴室角落裏有樣東西,他轉過頭一看,是一個芭比娃娃,上個月女兒生日他才剛給王雨買的,
他給王雨買過很多禮物,但大多都是讓秘書去訂,然後寄到家裏,買了些什麼他都不知道。
為了討好王雨,王太太也會買,還有他的下屬,跟他有生意來往的合作夥伴,都會給王雨帶禮物,她一房間的玩具,他還真不清楚女兒都有什麼玩偶。
之所以對這個芭比娃娃印象深刻,是因為那天,女兒得到這個禮物後,就到橙橙麵前顯擺,偏偏橙橙隻抱著她懷裏的舊娃娃,看都不看女兒手裏精致的芭比娃娃。
女兒一向被千嬌百寵,所有人都慣著她捧著她,一個說好壞哄她,也不會覬覦她新玩具的“妹妹”,讓她非常討厭,當場就將手中的芭比娃娃朝橙橙砸過去。
芭比娃娃的手指有點尖,在橙橙臉頰上劃了一道淺淺的痕,女兒還覺得不滿意,抓起旁邊的東西就往橙橙身上砸,把他放桌上的別人送的一件古董都給摔了,把他給氣的。
但他隻罵了女兒幾句,然後關了橙橙禁閉,罰她兩天都不能吃東西。
後來怎麼樣他不知道,第二天他就出差了。
所以,他能夠在女兒幾百上前的玩具中,記得這個芭比娃娃。
可是,這個一到女兒手裏就失寵的,不知道被扔到哪個角落裏蒙塵的芭比娃娃,怎麼會在他房間的浴室裏?
是女兒扔到這邊來的嗎?
關掉花灑,他彎腰去撿,卻在他的手即將碰到時,那個芭比娃娃的臉變成了他的臉,嚇得他縮回手,並往後退去,撞到了花灑的開關,頭頂上的水花再次落下,這次是涼水,他冷不防被這涼水衝得叫起來。
待他再次朝那個芭比娃娃時,它頂著和他一樣的臉,而仍塗著紅唇的嘴,往兩邊咧開,像在嘲笑著他。
王先生受不了地衝上去抓起那個芭比娃娃,用力地砸在地上,再用腳狠狠地踹:“我讓你嚇我,我讓你嚇我,我讓你嚇我。”
他當時真的是被嚇得魔障了,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是王太太的尖叫聲讓他清醒過來的。
她就站在浴室門口,不可思議又驚恐地望著自己,強烈地不安讓他低頭一看,他的女兒就躺在他腳下,被他用腳踹得昏迷,不省人事。
送到醫院時,醫生說脾髒破裂,如果再重一點的話,命都可能沒了,可見王先生當時有多瘋狂。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她,我真的不知道……”他不再西裝革履一身精英氣息,此時坐在醫院走廊上,頭發亂糟糟的,慌亂穿上的襯衣也皺巴巴的,扣子還扣錯了上下格。
王太太神色不定,躊躇了半天,在他身旁坐下:“你說,我們家是不是,中邪了啊?”
王先生一頓,隨即快速地轉向王太太。
王太太給他分析:“你看,前天小雨的事就很奇怪,小孩怎麼爬到那吊燈上去的,我們都做不到,警察不也說,查不到有人進我們家嗎,我越琢磨越奇怪。還有你這事……老公,你有沒有認識什麼人,讓他來我們家看看吧。”
她自然不會把自己的事也告訴他,務必撇清他們家鬧鬼,很可能跟管川有關,那樣的話,王先生隻會更急著擺脫她。
而她之所以跟他商量這事,就是覺得他老公比她有人脈,或許能知道一些高人來家裏驅邪。
反正王太太是認定了,他們家肯定是鬧鬼了,而且跟管川有關,很可能是他們欺負他女兒,所以回來報複。
她很想找到當初幫她的仇大師,可她完全沒有對方的聯係方式啊,暗地裏托了幾次關係,就是沒有門道。
王先生聽她這麼一說,覺得有點道理,之後幾天,一直都在尋找高人裏,倒也來了兩個,但都沒什麼用,王太太依然每天把自己掐醒,王先生更是時常出現錯覺,有一次,還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還好樓層不高,保了一條命。
終於,有人告訴了王先生關於仇詩人的事,說他如果能請仇大師來一趟,肯定什麼事都能解決。
隻是,他的價格隨心情,有時候可能隻收你一塊錢,有時候,卻可能讓你傾家蕩產。
王先生本來有點猶豫,最近請了兩個高人都沒用,所以他對這位仇大師很懷疑,但王太太卻幾乎喜極而泣,連連跟王先生推薦,說這人肯定靠譜,她很早以前曾有幸見識過他的本事。
王先生便同意請仇大師過府一趟,價錢都好說,命比較重要。
可因為他從二樓跳下來,傷了腳,所以,隻有王太太親自過來請了。
我聽完了這整個故事,而後特別佩服自己,忍耐力又提升了一個高度,沒有中途拿掃把將眼前這個女人掃地出門。
她大概知道,隱瞞對仇詩人沒用,所以大部分都說了實話,少部分遮遮掩掩,含糊地過去,但也足夠我弄明白,這姓王一家,有多可恨。
我冷冷地望著她,聲音聽起來還算冷靜:“我記得,你女兒三歲不到吧。”
“是啊,還有兩個月才三歲。”
“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任由那個七歲大的繼女,毆打你不到三歲的親生女兒的?”
王太太側臉對我:“我也是沒辦法,我想在那生存下去,我必須討好他們父女啊,橙橙那麼乖,隻是被罵兩句,被打幾下而已,小雨也才七歲,她還能把人打傷不成?”
“什麼生存?請不要侮辱這兩個字好嗎,你那是為了自己榮華富貴吧!你覺得七歲孩子沒殺傷力是嗎,要等她把你女兒打死了還算嗎?”
“我……”
“還有,”我氣得胸口悶悶地疼,“我也很想知道,明明是王先生自個女兒打了人,還摔了古董,為什麼卻是橙橙被關了禁閉,還得挨餓兩天?”
“……”
“你特碼想過,那還隻是個話說不清楚,走路都常常會摔跤的小孩嗎?她那麼小啊,你們居然關、她、禁、閉!王太太,我就問你一句,你還記得是自己是個人嗎?你簡直是個畜生!不不,你連畜生都不如!”
“我,我那是……”王太太被我罵得臉一陣紅一陣青,想反駁又詞窮,最後,她隻得梗著脖子,擺出強硬的姿態,“你管這麼多做什麼,隻要仇大師來幫我們這個忙,多少錢我們都出得起!”
“哦?是嗎?”我怒極反笑,“行啊,先拿幾十個億來當訂金,事成之後,再出五倍,你覺得行,這個委托我們就接,怎麼樣?”
“幾十個億,還訂金?”王太太一下子蹦了起來,瞪得眼睛都快凸出來了,“你怎麼不去搶?”
我悠哉地繼續坐在沙發上,還抽空輕哄著小孩,藐視地側著抬頭:“剛是誰說多少錢都出得起的?我告訴你,仇大師可是很忙的,比這價錢高的都有人巴巴地捧到他麵前,還得恭敬謙卑,你倒好,一點小錢倒囂張起來?對了,我剛好像沒說清楚,我剛說的,可是mei金哦!”
王太太氣得直喘,手指指著我,半天說不出話,最後也隻能老調重彈:“要怎麼做也得是仇大師來決定,你憑什麼在這裏大言不慚的,有種、有種你讓我自己跟仇大師說!”
“不好意思,仇大師說了,我可以全權代理,如果這位太太實在付不起訂金,那麼,”我手比著門的方向,“請吧。”
“你、你……”王太太“你”了半天,看她氣得氣都快喘不過來了,我想著她會不會就這麼昏過去,她竟然往凳子上一坐,“那我就在這等,我非得等到仇大師回來不可,我非得親自問問他,這麼漫天要價,到底是不是他的意思,哼!”
我冷笑,以仇詩人那暴脾氣,這確實不會是他的意思,他會直接將這個女人丟出去,並且在門外書寫:畜生不得進入!
但她要這麼窩在這裏,確實很礙眼,我怕我再忍下去,會忍不住到廚房裏拿把菜刀,讓這裏成為案發現場的的。
於是,我問道:“橙橙已經被她姥姥舅舅帶回去了?”
“是啊,不是說了嗎,為了這事,我都被我媽打了一巴掌了。”
打得好!
“所以,你們家這事,也影響不到橙橙了是吧?”
她狐疑地看著我:“是、是吧。”
我滿意地點點頭:“那就好辦了。”
在她困惑的眼神下,我悠然地喊道:“黑蛋!”
黑蛋懶洋洋地站了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將這個女人,給我拖出去!”
黑蛋低吼一聲,如一隻猛虎般朝王太太撲過去,那尖尖的獠牙,銳利的爪子,暴露在王太太眼前,王太太驚恐地發出尖叫,黑蛋還沒碰到王太太,她就昏過去了。
我知道,肯定黑蛋又用了什麼幻術,讓王太太看到了非常嚇人的東西,黑蛋跳下沙發,咬住王太太一隻手,邁著優雅的貓步往外走,小寶從我身上溜下去,殷勤地給黑蛋開門,讓黑蛋將王太太甩出去,任由她躺在外麵的地上。
“好了小寶,帶上你的小包,要到媽媽家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