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甲木乙木(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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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xs 巫小葵朝我身後看去:“你要還累,就回去再休息休息?”

我一聽休息,馬上嫌棄道:“不要不要,我好得很,不要休息。”都三天沒從床上下來過了,說什麼我也不要再回床上去。

“是嗎,看來你恢複得不錯。”

熟悉至極的男聲在我身後響起,以往覺得這嗓音好聽得耳朵都能懷孕,現在聽來,則分外可怖,我僵著脊背,都不敢回頭看,今兒可是我趁著有人找他,他不在時偷溜出來的。

“嗬嗬嗬,這家酒店餐廳的早餐不錯啊,來來來,你們也吃啊。”我隨手拿起糕點,就往嘴裏塞,而後糕點被仇詩人搶先一步奪走了。

“不是不吃芋頭?”

我一怔,這才發現我拿的糕點是芋頭做的。

但我仍不看仇詩人,望了望前方玻璃窗:“今天陽光無限好,我去曬曬太陽。”

然後起身真要朝門口走去,也不是真要曬太陽,又不是找死,我就是隨便找個借口開溜而已。

顯然,我找的這個借口非常爛,剛邁出兩步,後領就被提溜起來:“既然你早餐也不吃了,那就回去吧。”

“誰、誰說我不吃的,誰說我不吃的,我要吃,要吃!”

然,無論我怎麼抗議,他就這麼提著我進了電梯,帶我回房間了。

媽蛋,我好不容易脫離了魔窟才多久啊,又回來了。

一進房間,仇詩人便脫下身上薄薄的外套,被他隨手丟在沙發上,我一見,立馬倒退,雙手橫在胸前:“你想幹什麼,你想幹什麼?”

“幹你!”

我:“……”

隨著他朝我逼近,我倒進床裏,他也順勢抬上膝蓋壓在我旁邊的床上,就在他俯身下來時,我伸直手抵住他:“喂!”

卻被他抓住手,然後……一把將我從床上拉了起來。

“大白天的就躺床上,這麼懶怎麼行!”

“……”我氣得狠狠地要他一口。

三天裏沒有任何節製地把我壓床上的人是誰啊,要不要點臉?

……

我坐在沙發上,吃著仇詩人點的早餐。

剛成鬼的時候,因為各種不適,我並不喜歡吃東西,那會以為自己生病,更是沒有胃口,如今,越發適應自己這具由靈魂凝聚的身體,靈魂本身也比早先強壯不少,吃東西不會再覺得難受,便日常三餐地跟著大家吃。

如此,會讓我有“活著”的感覺,而且,食物裏多多少少帶有能量,起先不懂,後來在仇詩人的教導下,多少能吸收到一點。

叉起小籠包重重地咬進嘴裏,我仍忿忿不平地瞪著坐我對麵,也在吃著早點的仇詩人。

“別顧著看我了,”仇詩人將一杯豆漿插好習慣放到我麵前,“跟我說說魂壺裏怎麼回事。”

我咽下嘴裏的,想到魂壺裏發生的事,心情便沉重起來,我沒想瞞著仇詩人,對他人無法開口的事,我倒想跟他說說的。

“我看到我姐姐了。”我用筷子戳著小籠包,想裝作平常一點,依然堵得難受,“她真的想殺我。”

要說我恨不恨我姐姐,我隻能說我不知道。

她居然是我親姐姐,是我媽的女兒……當時她說得很輕描淡寫,可我聽了心裏頭都麻亂不已,更何況是她。

要是媽媽把我丟給另一個女人做媽媽,隨後又沒認我,換做是我,我心裏肯定不好受。

更重要的是,她說的“重生”。

如若她真的重來了一世,如果,她真的曾經經曆過家人,自己喜歡的人,一個個慘死,我無法想象她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同樣,要是換做我,我眼睜睜地看著爸媽哥哥還有死人一個個死在我麵前,一旦重來,我也一定會拚盡一切去改變這樣慘痛不堪的結局。

所以,在她“重生”後,她那麼地排斥我,討厭我,隻因為,我是那個讓她痛苦的根源?

理智上我能理解,可我卻無法接受。

不管將來我會做出什麼事,難道就因此,殺了現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我嗎,我是她妹妹啊!

她口中的惡魔,到底是什麼東西,她為什麼不想著阻止我去放出所謂的惡魔,而是選擇殺我?

我雙手拔起頭發,撐著額頭,手肘抵著腿,覺得無力極了,不知道怎麼做才是對的。

仇詩人從我對麵挪身到我身旁,攬著我的肩膀,我順勢倒進他懷裏。

“卦者能力莫測,有一種預知力叫時光回溯,就是提前經曆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事,待死後回到一開始,跟你口中的重生小說有點像,但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重生,不過是預知的一種表現形式。”他先講解了一遍,而後道,“可凡事都不是絕對的,從她知道了將來可能發生什麼,而試著做出改變時,實際上,軌跡已經改變。”

我抬起頭,他也正垂眸看著我:“你要‘活’著,不管用什麼樣的方式,是人是鬼都好,也不要管誰跟你說了什麼,哪怕是你的親人,你都要活下去,為了我,為了小寶!”

他看似堅定的目光中,隱藏著深深地惶恐,想到我從魂壺裏出來時,他欲瘋欲狂的模樣,我就陣陣心疼,在我氣息斷絕的時候,在他感受不到我的存在,以為我是不是消失了的時候,他……他內心該多麼……

我完全不敢去想,隻能抱住他的腰,用力點著頭:“我絕不會做那種傻事的,我會用盡一切辦法‘活’下去,跟你一起。”

在我的安撫下,他總算好一些,麵上故作無事地問我:“你說你姐想讓你死,她就沒在壺裏對你做什麼?”

“對了,”被他提醒,我趕忙將那把匕首拿出來,“你看看,這個是不是跟你那把很像?”

仇詩人接過匕首,雖詫異卻沒有太多意外,像早知道了有這把匕首的存在,隻是目光裏,仍隱隱流露出一絲激動。

我很少看到他有這類的情緒外露。

他隨即將自己的那把匕首拿了出來,兩相一比較,我拿出來的那把就像是新鑄的,仇詩人那把就是我這把幾百年後,從土裏挖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