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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xs 開門時,殷湦就站在門外,眼神深邃含著太多太多的情緒地看著我,我立在門口兩秒,原本想說兩句狠話的,以此來維護自己的尊嚴,可最終,我一句話沒對他說就趕緊走了。
再待哪怕一秒,我都可能在他麵前崩潰。
誰說不是愛情就不在乎呢,誰說封閉在城堡裏的公主,就不會心痛呢。
其實更痛的,在那單調的生活裏,疼痛足可占據她全部的生命。
“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班戟一隻手伸了幾次,有點小心地放在我低垂著的頭上,“你該早點告訴我的。”
我望著自己的腳,點了點腳尖:“告訴你有什麼用?”
“我幫你揍他們啊。”
“連班芷也揍嗎?”
“揍啊,必須的。”
聽到這麼堅定的回答,我猛地抬起頭:“真的?我還以為……”
雖然班戟疼我,可他其實挺尊重班芷的,有時候我都覺得他倆的感情,比對我要好。
“以為什麼,她是我姐姐,你就不是我妹了嗎?”班戟揉亂了我一頭發,隨即轉過身,背靠在窗邊,“所以,你也不知道班芷失蹤的這幾個月去哪了?”
我搖頭說不知道,確實,我隻知道她想殺我,而她一直躲在哪裏確實不知道。
“你說,會不會跟你之前一樣,她也忘了?”
我嗬嗬笑著,選擇不語。
“說到這個,”班戟忽而嚴肅起來,“你在訂婚前忽然失蹤了七天,有沒有可能跟殷湦有關?”
“不、不可能吧?”我凝著眉疑惑地道,“我起先也有想過,可他沒必要這麼做啊,我有沒有失蹤,那場訂婚儀式我都不打算參加的。”
班戟點了點頭,還想再問點什麼時:
“叩叩——”
“誰?進來。”
門開了,仇詩人站門外,仔細看了我兩眼才道:“你媽喊你們下去吃早飯。”
我:“……”
班戟:“……”
除了已經離家的爸爸,其餘六人圍坐在餐桌上,吃的是小米粥,每個人都對著自己的碗不說話,氣氛可以說是尷尬到極點。
然後我聽到身旁的死人,自如地對我媽說:“阿姨,還能再來一碗嗎?”
我看他坦蕩地將碗遞過去,一臉無語,這人怎麼能那麼自在呢?
“對了,”繼仇詩人開口後,殷湦也出聲了,輕輕用手中湯匙搖動著小米粥,好似家庭裏的閑聊,輕鬆的語氣,“我和班芷打算在婚前組織一場旅遊,你們要參加嗎?”
我繼續低著頭看碗:“家裏有孩子要帶,不方便出門。”
“並不是單純的旅遊,其實是一場野外生存訓練,不過也不到生存那麼誇張,大概算是野營吧,我覺得很有意思,真大不算參加嗎?”
“不……”
“來吧,”最沉默寡言的班芷忽然開口,“說不定,你能從中學到不少東西。”
她說這句話時,抬起頭盯著我,冷冷的眼睛裏,似在傳遞給我什麼消息。
我下意識地握緊湯匙,好一會,才道:“是嗎,那我還真應該參加看看。”
“你們都要去的話,我也去吧。”班戟插進話來,“人多,有意思點,我再把閆斌也叫上,這家夥為了工作,好久沒休假了,前兩天還跟我叨逼叨的。”
殷湦溫和地笑著:“當然,多叫幾個朋友都可以,地方我已經找好了,保證你們滿意。”
“那肯定的,既然是你邀請的,肯定得你安排好,最好是別跟其他人衝撞了的好。”班戟看似開著玩笑,其實有一點尖銳,皮笑肉不笑的,顯然對殷湦這個一起長大的兄弟,傷害了自己妹妹跟姐姐有很大的意見。
估計也對他這會邀請我參加什麼野外旅遊感到奇怪,才會喊著一起參加,否則,閆斌忙活,他不也忙得好久沒有休息了嘛。
殷湦笑著應下,像是沒聽出班戟對他的冷嘲熱諷,他還轉向我媽,問她要不要參加。
“不了,我這把老骨頭,還是適合留著看家,你們啊,隻要記得回家就行了。”媽媽說著,放下了湯匙讓傭人收走碗筷,讓我們慢吃,自己先離席了。
爸爸氣得早早離家,媽媽心裏又何曾好受,如果班芷說的是真的,連班芷都是她的女兒,她定然是覺得左右不做好吧。
餐桌了又靜了一會,還是仇詩人先開的頭:“我和班瀾就先回去了,你們安排好再通知我們。”
他將默默吃完的第二個碗放下,將我牽了起來,就那麼拉著我走出家門。
“死人?”我小心喚著看似認真開車,實則一直放著冷氣的男盆友。
他應都沒應我,連個眼角的餘光都不施舍給我。
兩手交叉焦急地敲打著腿,我組織著語言:“那個,誰、誰都有過去的嘛,現在他要跟我姐訂婚了,我跟你在一起了,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怎麼,你還想跟他有關係?”
他終於說話了,不屑的語氣,聽起來咋那麼酸呢?
“怎麼可能呢,我一點不稀罕他,我就稀罕你啊。”我傾身到他那邊,抱著他一隻胳膊,趴在他肩上,輕輕地在他耳邊喊,“老公~”
他的耳尖可疑的紅起來,然後他凶巴巴地揚起肩膀將我挪開:“幹什麼幹什麼,我在開車你知不知道,坐好了,像什麼樣。”
我偷偷朝他吐了吐舌頭,小樣,我還治不了你。
車裏的氣溫總算是正常的了,我順便說點正事:“死人,你說現在還有下降頭這事嗎?”
“有,古老巫術裏就有一種跟下降頭相似的詛咒。”
“那有沒有一種,是會讓人好端端地,畏懼另一個人?”
他狐疑地瞥我一眼:“說清楚,不要用代稱。”
他總是如此的嚴酷。
我隻好老實坦白:“就是殷湦……”見他果然臉色又變臭了,我硬著頭皮趕緊道,“從我有過一段記憶缺失後,我就再也無法麵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