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雪本來就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主,以前,肖雲還在這個家裏麵沒有鬧離婚的時候,她就因為看不慣父母對肖雲的態度,而與他們公開爭吵過,並且當著許多村民的麵,數落肖公公和肖婆婆的不是!她的父母,她都敢當眾揭短,那麼,她的哥哥姐姐,她當然也不會怵了他們!以前自己窮的時候,不怵,現在自己過得很好,就更不怵了!
“媽,你也別太傷心了!生老病死,誰也阻擋不了的!等我把爸爸的後事處理完了,哥哥姐姐那兒,我去找他們!我非要他們給我說出個子醜寅卯出來!”劉玉雪很生氣,可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最要緊的是,先把肖公公的後事處理了,然後再去處理別的事情。
肖婆婆見劉玉雪義憤填膺的樣子,心裏倍感欣慰,但是埋在骨子裏的那份不安份和唯恐天下不亂的小心思,瞬間就又冒了出來:“雪呀,”媽媽都這麼大歲數了,恐怕等不了多久了!你的心裏要是真的疼媽媽,現在就去找他們,給你爸爸報仇!”
“行了,我知道了!”劉玉雪沒好氣得答道。媽媽的心思,她固然很清楚,可是,家裏的笑話現在已經夠多夠亂得了!她不想再在這個節骨眼上,讓村民看自家的笑話!至於他們幾個,她當然要慢慢的跟他們算賬!但是,不是現在!
說話間,明叔姨夫帶著幾個村民走了進來,每個人的手裏都握著一把草紙!這是這裏的風俗,但凡家裏有人去世,村裏的鄉親和一個門裏的親戚,都會來吊唁,而每一個來吊唁的人都會送來一把草紙。
明叔等人把草紙遞給劉玉雪娘兒倆,又按照風俗跪在肖公公的遺體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便站了起來。
“他明叔啊,你不是有喜子村裏的電話嗎?你快點告訴雪,讓她把喜子喊回來,給她爸爸送終!”肖婆婆猶如瘋了一般撲到明叔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老東西活著的時候,最喜歡最疼愛的就是喜子了!”
明叔歎了一口氣,從兜裏掏出一個小電話本,翻了一會,遞給劉玉雪:“雪呀,這是你二姐村裏辦公室的電話!我早晨已經給他們打過了!你二姐說,她,她。。。。。”
明叔說不下去了!劉玉雪從明樹吞吞吐吐的語氣裏,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她接過電話本,看了看!情感迅速的戰勝了理智!她從褚永勝的手裏奪過手機,不管褚永勝的阻攔,迅速的撥通了電話。
接電話的是個女人,自稱是村裏的婦女主任!當劉玉雪把來意說明之後,婦女主任笑著說道:“巧了,你二姐剛才接完電話還沒有走,正在跟我嘮家常呢!”
“喂,二姐嗎?我是玉雪!”劉玉雪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地說道:“二姐,爸爸去世了!現在我正在家裏忙著料理後事!你趕緊回來!”
“哦,是小妹呀!我知道了!可是,我今天不能回去啊!”劉玉喜也不矯情,直接開口說道。
“為什麼?”劉玉雪強壓住心頭的怒火,問道。
“家裏的母豬,就快要下載了!離不開人啊!”劉玉喜的回答有點心虛。
“哦,我明白了!劉玉喜,我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在你的心裏,爸爸還不如你家的老母豬重要!行,現在是。。。。。”劉玉雪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說道:“現在是九點!從你家到媽家,騎自行車,最慢,半個小時也到了!我不乞求王新安他能夠來!但是,你必須回來!九點半,你若是還不回來,我就自己一個人送爸爸最後一程!就權當爸爸媽媽沒有生你,沒有養你!你是從石縫裏蹦出來的!但是,你給我聽清楚,也記清楚了:咱們之間,還有一筆賬要清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