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天上怎麼就有這樣的人呢?”羌韜仍舊氣不過抱怨起來,“留在天上也是一個禍害,真不如趁早貶下凡間。”
我看了一眼琉絳,他的氣色仍舊不好,我對著羌韜使眼色讓他不要再多說什麼,可他並不知道琉絳與瑩光之間的事,繼續說道,“不行,二師兄這裏必須得有人嚴格看守,若錦以後不能單獨一個人出去,萬一被她劫了去該如何是好,要不這樣,以後我就跟在若錦身邊專門保護他。”
“你想得美,”疏憶突然橫到若錦麵前,硬是阻隔開他和羌韜的距離,“我就這麼一個師弟,可不許被你帶壞了,師弟還是和虞大哥在一起我更放心。”
“疏憶你這話可不對了啊,我怎麼就帶壞若錦了,更何況你和師兄加起來還沒有我大吧,若錦跟著你們我才叫不放心呢。”
“那你覺得我有你大嗎?”傅央立在他麵前,讓琉絳頓時冒出冷汗,他隻得退出兩步,嘟囔道,“三師兄,我以前總是這麼幫你,你就算不幫我也別擠兌我啊,算了算了,誰讓這人是疏憶呢,我就吃點虧不和你計較。”
我實在聽不下去他們的爭吵,就問琉絳,“你怎麼樣?”我的意思並不隻是問身體,還有今日瑩光那一鬧,不知道他會不會在乎。
他輕笑著看我,神情釋然,“這次見到她,我的心裏確實澄淨如水,隻是覺得以前看錯了人,太不值得罷了。”說完看向若錦,“若錦還是不要輕易信她的話才好。”
“什麼叫信,”一旁的羌韜搶了話,“直接聽不到好嗎?”
若錦並不理會他的話,轉而和琉絳說道,“師兄放心,若錦看上一個人,倒寧可用外貌來迷惑她,不過若是看不上,寧可玉石俱焚也絕不成全任何人。”
我莫名地想起一句話,“我倒希望你是真的好色”,這是他曾經說過的,那時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可現在我還能夠想起來,說明並不是幻聽,或許那時我也知道自己聽得很是清晰,隻是不知該如何回應,所以當作沒有聽到的吧,其實他對我說過的話都是真心實意,可是聽的人卻當作了玩笑。
琉絳一甩頭發,悠然地飄到他麵前,還不停地擺弄著額間的碎發,問道,“師弟,你覺得師兄如何?”
若錦笑著回應,“天虞眾師兄長得皆是不錯。”
“誰在外麵?”傅央對著門外凜然說道。
難道瑩光他們去而複返了?我們全部看向門外,這時一個姑娘低著頭一臉羞赫地走了出來。
“喲,這位姑娘是?”羌韜走過去圍繞著那位姑娘細細打量起來,把人看得更加緊張,兩隻手緊緊抓住一個白色的瓷瓶,指頭都泛了青。她唯唯諾諾地說道,“見過幾位師叔師伯,我是東極山天樂。”
羌韜突然冷哼一聲,將人嚇得一個顫栗,說道,“少來,肯定和瑩光是一夥的。哼,也不打聽打聽我們是誰,我告訴你,我們的年紀可都不小,早就活成精了,豈會上你的當?”
你大爺,這是好話嗎?
疏憶過去推開他,將天樂拉了進來,說道,“我告訴你,她確實是東極山的師侄,你老大不小了,別亂嚇唬晚輩。對了天樂,你來這裏做什麼?”說著她竟然看了看若錦,額,不會是想介紹給若錦吧。
天樂細小的聲音響起,“聽說琉絳師伯曆劫回來,我……我來看望琉絳師伯。”
“對了,你今年多大了?”疏憶並沒有弄清人家前來的目的,而自己的目的倒很明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