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韜聽到他這句話突然轉頭看向他,不確定他剛剛到底聽到了多少,或許並沒有聽到什麼呢。他趕緊坐了回去,問他道,“你不知道我和師兄說什麼嗎?”
若錦一派坦然自若地搖頭回他,“不知道。”
“難道你就不好奇?”羌韜繼續試探他。
“若錦不對任何事好奇,”若錦說道。
想起羌韜剛剛的話,我雖覺得是無稽之談,但也不得不防,便說道,“若錦,以後你就跟著琉絳吧,他做事比我更加沉穩。”
“師兄是說琉絳師兄選擇剔去仙根比下凡曆劫更加沉穩嗎?”他問我道。
琉絳穩重了一輩子他沒有看到,卻偏偏做了這麼一次衝動的事還被他撞了個正著,我被他說的麵子上掛不住,改口道,“傅央也是不錯的。”
“傅央師兄怕是不願意,”他又說道。
經他這一提醒,我猛然想起傅央正把他當做情敵一樣防著呢,我讓他去找傅央,怕兩人都不順心,我在心裏將五師弟範籍六師弟褚梓等各位師弟都過了一遍,為他挑選一個合適的人。而他卻看出了我的心思,“師兄就這般厭煩我嗎?一定要將我推開?”
我怕被他看透心思,便笑道,“怎麼會呢,隻是這段時間我怕會疏忽了你。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還是可以跟著我的。”
“師兄說笑了,若錦也不需修行,這段時間不正是閑暇更多嗎?或許還可以為師兄解決困頓呢。”
“若錦,”羌韜終於還是忍不住開了口,“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喜歡一個人就這麼難以說出口嗎?”
若錦沒有一絲的動容,仍舊淺笑著看他,“怎麼會呢,能以真心喜歡一個人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怎麼可能難以啟齒。”
“是嗎?”羌韜顯然不信他這一套說辭,冷笑了一聲,眼神一直盯在他身上,仿佛要將人看穿,“我記得你說過你看上了一個人,那你說說她究竟是誰。”
“若錦不認識。”
“究竟是不認識還是不願說,”羌韜再次逼迫道,“你在人間的事我可都了解,以你的行事作風,看上了怎麼可能到現在還不認識。”
聽了這話,若錦終於收了笑,看著他,道,“正因銷誓的費盡心機害死了心愛之人,所以若錦才不願強求。”
“那麼你對大師兄呢,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若錦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問他,“你莫不是以為我看上了師兄吧?”
羌韜被他問得臉色一紅,剛剛還那麼堅定的態度立即動搖了起來,嘀咕道,“難道不是嗎?”
若錦卻是笑了,“我在仙界第一眼看到的人是師兄,又碰巧拜入天虞門下,師兄一直在幫助若錦,若錦對師兄隻是感激與敬重。”
“可是你這兩日……”
“我不過是擔心師兄而已,你也知道帶師兄走的人是誰。”
“真……真的?”羌韜都快無地自容的樣子看向我,我讀懂了他眼中的求救信息,便笑道,“怎麼說銷誓喜歡的也是女子,你莫不是認為他求不得便看上男子了?”
羌韜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額間鬢角,十分不好意思地看向他,“是我……看錯了,若錦,你別見怪。”
“不會,”若錦說道。
“大師兄,你有沒有見到疏憶?”傅央一副焦急的樣子出現。
“沒有,”我搖了搖頭,問若錦,“你們見過嗎?”
“知道師兄走了後,疏憶再也沒有來過天虞,”羌韜說道。
“她不在丹穴嗎?”我隱隱覺得心頭不安了起來。
“這兩天我將仙界找了個遍都未見過她,原以為是與師兄到凡間去了。可現在師兄回來了都未能見到她,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會不會是她自己跑到人間去玩了?”羌韜問道。
傅央的眉頭仍舊緊鎖,“不會,她不認識路,從來不會一個人去凡間。而且我放出許多飛蛾尋她都未尋到。”
聽他這麼一說,我越來越焦躁起來,也不知道是被他帶的還是怎麼的,可我現在不能亂,穩了穩心神說道,“她從來不與任何人結仇,應該不會有事。傅央,你先去丹穴通知易郊師兄一聲,然後帶人去凡間尋找,羌韜,你去天界看看,若錦與我便在四仙山找找。找到人的話,飛蛾為信。”
說罷,我們幾人便分頭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