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桑劫進入一間洞府內,擺設都很簡單,其中一個白衣公子正閉目坐在靈氣石台上修養恢複,看著與周圍的暗沉顯得格格不入。這就是魔君嗎?看起來怎麼就如同一個未經世事的小公子呢?除了周身氣場強大到讓人難以靠近,如果讓我遇到,我一定不會懷疑他就是魔君,難怪桑劫敢在這個時間將我帶進來,看來他已經確定我不可能靠近魔君。
桑劫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站在一旁,等候魔君發發現。我也隻好陪他站在一旁,隻是不知道會等到什麼時候。
而這時魔君像是感受到什麼,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隻是這一眼,他便硬生生收了周圍所有的氣勢,突然閃身到我麵前,溫和的聲音中略顯蒼桑,他隻說了兩個字,“皎魄。”
我錯愕的站在他麵前,好久沒有反應過來,這是在喊我還是說得如同暗語什麼的話,反正我說過不認識他,還怕他什麼試探,便說了句,“神界有一皎魄明泉,你說得可是那個泉?”
“你來自那裏,”他笑道。
我怎麼就來自那裏了,我不是我爹娘生的嗎?難道他認錯人了?我說道,“我想你認錯人了,我來自天虞。”
“所以這三萬年來你一直離我很近,”他說道。
看著他心情不錯,我有些不忍心說破,可是他說的那個人畢竟不是我,我說道,“我隻有三千歲。”
“三千歲隻是別人告訴你的,”桑劫在一旁插了一句。
我看著他,考慮著他的話,可天界之人都知道我隻有三千歲,他們很多還喝過我的滿月酒,傾陌不也說過他在我滿月時還抱過我嗎?那肯定有哪裏出錯了,先不管了,趁他們認錯人這個機會,我還是先報了仇再說,否則等魔君反應過來,我恐怕連一句話都說不了。我說道,“我今日來是想了結個人恩怨,我願用自己的命換她的命,不知魔君是否答應。”
二思思聽得一震,也看向魔君,心裏應該也是在揣度他是否會答應我這個仙界之人的要求,畢竟他被封印就是封印在我天虞範疇,說起來我們之間的仇恨也很大。
“姑娘不必如此抬舉她,她的命是我特意為姑娘留的,”桑劫對我說道。
二思思哪裏還忍得住,哆嗦著身子便跪了下去,不停地祈求魔君,“思思對魔君衷心耿耿,還請魔君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完全超乎了我的料想,現在他們對我有多好,以後知道我不是他們要找的人後就會對我有多狠,反正我已經抱了必死的心態。我看著魔君,畢竟他還沒有發話,我總不能當著他的麵真殺了二思思,我問他,“不知魔君何意?”
他隻是看著我,怕少看一眼我就會跑了,說道,“你不適合粘血,交給桑劫就行。”
“魔君,”二思思臉上完全沒有了血絲,驚恐地看著他,“思思也隻是報個人恩怨,求魔君饒過思思這一次。”
“不知姑娘是否信得過屬下,”桑劫問我。
他們魔族之人自己動手也好,省得日後會借此原有找天虞算賬,我問他,“你打算如何處理她。”
“魔族有一往生門,”他開口說道,同時我看到二思思麵上的崩潰之情,就猜到那道門看來很可怕,聽他繼續解釋,“卻不是用來重新投胎做人之門,門內封有九天玄火,足以煉化天神,進此門者直至魂魄煉化,方才解脫。可魂魄又聚而不散,重新凝合,苦痛繼續,往複循環,生生不息。”
我聽得都不由得魂魄顫了一顫,下次進門者不會是我吧。
此法對付她也實在過於殘忍,怎麼說我們曾經也算有過交情,我不忍心,說道,“我隻想殺了她,你這方法雖好,可她還是活著。”
“虞越,這是我與她之間的仇怨,她害我落的如此田地,我不過也是在報仇而已,你卻要為了她一心想要將我置於死地,你不過也是一個殘忍的人,”二思思惡毒地看向我,“不用你替我求情,你終會落得我的下場,我就在往生門內等著你。”
“帶走,”桑劫冷聲吩咐了一句。
這是有多恨我,寧可永生永世受苦,也要看到我終有一日會落到痛苦不堪的下場。我說道,“等一下。我想她還不明白我為何如此痛恨與她。”
見桑劫揮手將二思思身邊的兩個魔衛揮退,我蹲下身去,在二思思麵前變成了曲悅,說道,“二姐姐,當年寒玉簫確實是我拿走送給銷誓的。他因那把簫才多看了我一眼,你是不是很後悔比我慢了一步啊?”
她驚恐地看著我,完全忘記了反應,隻是指著我說道,“是你,你才是曲悅。”
我笑道,“是啊,你沒想到吧。你這麼恨我,到最後竟然連報仇都找錯了人,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