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若錦也不知是否在刻意躲著我,每天早出晚歸去找羌韜,甚是殷勤,這可真是合了羌韜的意,這段時間都沒見他的嘴合住過。不過我就鬱悶了,若說是為了躲我,又不像,至少偶爾見到時他還如往常一樣對我笑得親和。
我本是想找他問一問原因的,但是又不知如何開口,或許他想通過這種方法看清自己對我究竟是感恩還是其他心思吧,我也隻好作罷。
而現在來我這井庭園最多的竟然是魔君飭嫠。現在天界的人都在做預防措施防範他,可他竟像不知一般來我這裏很是殷勤。他來找我的目的也很單純,無非就是陪我說說話,喝喝茶,上次問我我喜歡的那個人是誰,我說沒有,他不信,但也不再多問。
我不知道他對皎魄的心思究竟是如何的,生怕他將我當成了皎魄,什麼時候一個想不開就將我掠了回去。我先開口問他,“如果皎魄真的欺騙了你,你會恨她嗎?”
他看起來竟然沒有任何猶豫地搖頭,說道,“我害死過你一次,不管你如何欺騙我,現在也是我欠你。”
虧欠和仇恨不能等同來說吧,我又問他,“你真能放開皎魄嗎?”
他認真地看著我,這溫和的眸光,怔忪的神色,完全看不出此人會是魔君。他說道,“放不開啊。不過如果有人值得你為他付出全部的心思,我可以成全你。”
那麼在他眼中傾陌是否值得呢?我怎麼就想到這個人了,今日可是他成親呢。算了,我拂去心頭煩悶的心思,說道,“今天天界公主成親異常熱鬧,我這天虞沒有幾個人,你可以多坐一會,不會有人發現。”
“平時我多坐一會也不會有人發現,”他說的我一愣,差點忘記了他的能力。不過隨後他又配合著我,“今天確實機會,那我便多坐一會吧”。平時人再多,他雖說來了不會被人發現,但是總有人會來找我,所以他總得躡手躡腳,坐得躲躲藏藏,不過是怕為我帶來麻煩。
“越兒,”這時傾陌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眼前。身上穿的仍舊是平日裏的水藍色衣衫,手中提著魄魂劍,我記得上次他將劍丟在這裏就再沒來過天虞,難道是小師叔給他的?
他不是在成親嗎,怎麼出現在了這裏,最主要的是我這井庭園的陣法已經啟動,他是不可能無聲無息地進來,看來今日眾師弟離開時一時大意了吧。“你來這裏做什麼?”我不屑地看著他,這場景仍舊熟悉,隻是那一次我是不請自來,這一次他該不是親自前來邀請我去喝一杯喜酒吧。
飭嫠眉頭擰了一下,傾陌手中的魄魂便飛到了他的手中,當真是沒有任何反抗。曾經他被仙界眾人傳成了一個神話,原來不過是不可信的瞎話。飭嫠將劍放到我麵前,“魄魂怎麼讓他拿去了?”
“贈他的新婚賀禮。”說著我又拿起劍,這次終於知道為什麼我拿起它時它會閃現出光華,不是想要易主,而是在認主。我隻看了一眼便將劍扔給了傾陌,不是在幫他,而是這把劍跟著他才能發揮自己的價值。
傾陌接過劍,雖說不知道我們這對話是何意,但他從來沒有我這樣的好奇心,便說道,“是嫁妝嗎?”
看著飭嫠眸中寒光一閃,估計以為這人是來調戲我的,我怕他突然出手將人打死,為了拯救一條性命,我率先開了口,“傾陌,我說過我們之間已經兩清了,你以後就不要再多糾纏了吧,被你那位夫人看到也是不好的。”
“可我們已經拜過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