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快走,她不會對我怎麼樣,”若錦從容地說著,讓人真以為滄澄隻是和他開個玩笑。
我不會相信他的話,我知道她的目標雖然是我,但她現在已經魔怔了,未必不會將對我的恨意遷怒到他人身上,我絕對不能冒這風險。
“你可以離開試試,看看我會不會對他怎麼樣,”滄澄雙眼泛紅,被仇恨遮住了雙眼,再不見其他。邪笑著看向若錦,突然一用力,一把神器將他束縛住。
“你不過是衝我來的,我們之間的恩怨又何必要牽扯到別人,放了他,”我急道,怕她會誤傷到若錦。
她冷哼一聲,“看不出來,你對他竟也有如此深情啊,你是不是就是這樣欺騙傾陌的,可惜他被你算計到死都沒有看清你的真麵目,今天我就讓你這師弟好好看一看,他的好師兄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說著她一手將若錦推到一邊,突然向我出手,而這時,火紅鳶帶著一身火焰,從遠處衝了過來,我見不好,一揮手將它束縛住,推了出去。
“想不到連畜牲都會維護你,虞越,你果真是好手段,”滄澄眼神犀利,麵色冷凝,語氣中盡是怨恨,“今日我就要撕開你虛偽的麵目。”
“你住手,”若錦不斷掙紮著,可是手腳都被束縛住,根本擺脫不了,“傾陌看上的不是她,而是我。”
“本來我也以為是你,可是他的房間內出現的名字卻是虞越,這個人除了一副皮囊,還有什麼好,竟讓你們都不顧性命地護著他?”
“你憑什麼說這話,”我也被她氣惱了,她這個人向來隻考慮自己的得失,將他人都置之度外,就算我現在求她,她也不可能放開若錦,既然如此,我何不換一種方式轉移她的注意力,趁機救出若錦,我說道,“你口口聲聲說你愛傾陌,可你又為他做了什麼,除了用盡手段得到他,你有沒有考慮過他喜歡什麼?”
“隻要不是你,不管他喜歡什麼,我都可以送到他麵前。”
“是嗎?”我笑了,可真是口是心非,“他喜歡自由,你怎麼不成全他。”
“自由?不過是想與你在一起的借口罷了。”
“聽說你追了他五千年……”
她突然憤恨地看著我,眼中的火想要竄出將我焚燒殆盡,“你也知道我愛了他那麼多年,如果沒有你,他一定不會逃婚,也就不會死。虞越,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我怔怔地看著她的憤怒將我包圍,“可你追了他五千年他都沒有看你一眼,你說怪我,可那時還沒有我,你恨我,不如說是你在惱你自己,你隻是不願承認傾陌心裏的那個人是我罷了,所以你除去我,隻為證明傾陌從來沒有愛過任何人。”
我的話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個重大的打擊,她知道我說的都是事實,可不願承認,“不管他心裏有沒有我,至少沒有你,我們現在已經成親了。”
“如果沒有她,傾陌的菩提果不會落,傾陌甚至連敷衍你的話都不會說,你們之間連婚約都不存在。而你們的菩提果能在同一天落下,你即便不感激她,至少也不該將這一切算在她身上,”若錦平淡地說道。
“我感激他?我寧可傾陌的菩提果永不凋落,也不願再也見不到他。”
“傾陌的落與不落是兩回事,可你的卻會在那個時間落下,說明你心裏的那個人並不是傾陌,”若錦一句話說得滄澄也有些恍惚。
心,追逐一個人太久了,還能看清嗎?
滄澄隨即否認了若錦的話,“我的心裏自始至終都隻有他一個。可不像虞越,對誰都是虛情假意。他能利用傾陌的感情,自然也不會真心待你,沒想到你竟然還在一心一意護著他。好,我今日便要看看,你在他心中的份量究竟有多重。”
這一次她沒有再對我出手,而是挑起嘴角,讓人不寒而栗,她站在若錦身邊,說道,“你這麼低的修為站在他身邊就不覺得自卑嗎?如果你的能力足夠強,今日定能親手護住他,可惜了。不過還不晚,我幫你一把如何?”
我的眼睛瞬間睜大,她要做什麼?難道她瘋了嗎?我衝他喊道,“我知道你恨的是我,你放了他,我隨你離開,任你處置。”
“你不覺得你這話說得太晚了嗎?既然你害死了我愛的人,我也要讓你嚐一嚐失去摯愛的痛苦。”
說著她就要對若錦出手,我心裏突然冒出一種極其恐怖的涼意,腦中越來越空白,我幾乎衝破了身體的極限,不管不顧地衝了上去。滄澄笑意更甚,不但沒有針對若錦,反而鬆開了對他的束縛,原來她的本意還是對付我,看到我又何嚐不是對她自己的一種折磨呢,所以她急著除去我,根本不屑折磨我了嗎?還是說她根本就不信殺了若錦對我來說是一種折磨?
“若錦,你快走,”我大聲喊了一句。這種情況下,我甚至都不敢考慮我自己是否能逃走,不過趁著她一心對付我的份上,還是走一個算一個吧,我知道他不可能拋下我獨自離開,便催促了一句,“回去找人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