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府離大司命府上並不遠,不過這次宴會的地點設在了城門樓上,傍晚時分一行人姍姍來到門樓上,隻見門口站著一個人,郝連生連忙快步上前,伸手見禮道,“大司命久等了,怎勞煩您親自相迎。”
這是一個中年男子,濃眉虎目,氣宇軒昂,並沒有感覺到靈氣的波動,但不用話光是站在那裏就透露出一股上位者的氣質,看麵相應該是位隨和之人。
果然,大司命淡淡回應道“郝老爺子多日不見麵色好了不少,想必多年的隱疾應該是治好了吧。”
郝仁心裏微微吃驚,單憑麵色就能看出他爺爺傷勢的情況,這份本事就已經不一般了。
“多年調養終於是治好了,有勞大司命關心了。”
“哈哈哈~咱們裏麵入座,有什麼稍後再談。”
眾人應聲道好,依次走進了門樓上的屋子裏,大司命坐在主位上,郝連生德高望重坐於賓位主席,郝戰勇,郝戰義也依次落座,最後一席便是郝仁。
大司命見人到齊,開口道“恭喜郝老爺子打敗了徐,楊兩家一統赤霞城啊。”
郝連生連忙回應,“怎敢以一統赤霞城自居,郝家一直嚴於律己安穩求存,從未惹事生非,徐,楊兩家趁我兒郝戰義外出聯合欲要滅了我郝家,我大兒子郝戰勇還身負重傷,我們隻能被迫應戰。”
郝仁更加好奇,因為大司命一句郝家一統赤霞城郝連生竟開口解釋一大通,他看的出來他爺爺是怕大司命誤會郝家的意圖,這大司命恐怕不單單是修為高深那麼簡單。
聽到這大司命大笑幾聲道,“郝老爺子無需緊張,赤霞城內各家族爭鬥我不會插手,孰勝孰敗都與我無關。”
聽見這句話郝仁皺起了眉頭,不插手?那寶鏡不正是楊鎮山從你這借走的嗎,竟然當眾出這話,未免太不留情麵了吧。
於是還沒等郝老爺子話,郝仁雙拳一抱,道“大司命超凡脫俗,自然不會理會赤霞城之事,可恨那楊鎮山盜取貴府寶物寶鏡,晚輩本想將它奪回物歸原主,奈何修為不濟,隻能毀了寶鏡才將楊鎮山斬殺,此事還請大司命莫要怪罪。”
郝連生和郝家兄弟麵露古怪,他們自然聽的出來,郝仁是對大司命借寶一事不滿,但來之前又被郝連生告誡不可再提此事,所以才有此一,表麵寶物是被盜走暗地裏卻是興師問罪的意思啊,但我是要幫你搶回寶物,一番好意,怎麼,你還能伸手去打要幫你的人嗎?
大司命聽完也露出古怪,嘴角微微上揚,感覺很有意思,年紀竟有這份心性,把他直接成借寶一事的受害者,把郝仁自己成了要幫他的好人,屎盆子都扣給了死去的楊鎮山,不知道楊鎮山如果還活著會不會再被氣死過去?
思來想去不由放聲大笑,“哈哈哈~”,“想必這位就是郝仁友了吧,真是人中俊傑。”
郝連生連忙道“他正是在下孫兒郝仁,對於他剛才的話,還請大司命別放在心上。”
“無妨無妨,友如此年紀就能有這份心性,又能以通脈境斬殺氣府境,真是生平罕見,放在宗門裏也算得上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