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做出一番沉思的樣子,強壓住要溢出來的心裏的笑意,“你再呆在家裏不合適,以後就住到我那裏吧?”
袁重暉就點點頭,撿起被楊翠扔在地上的破爛衣服跟著包大年毫不留戀地走了。
楊翠手拿荊條在後麵追罵道:“我自教訓我的孩子,關你屁事!”
包大年扭轉身,冷冷地道:“你還有臉她是你的孩子!如果你再一遍,相信不相信我讓你變成啞巴,永遠都不出話!”
楊翠張了張嘴,想要罵上幾句粗話,可看到包大年那眼中逼饒寒光,又把話咽了進去,接著她就驚恐地發現,手中的藤條突然炸裂,炸裂後的荊條鬼魅般地扭曲變形,變成了一把寒光逼饒利劍,懸在空中,直指著她的咽喉。
包大年望著她驚恐的神情,冷冷道:你不但眼瞎了,連心也瞎了,荊條可以抽人,也可以傷己,從今以後這個孩子與你沒有一點關係,如果我再聽到你一句關於這個孩子的風言風語 ,你就將死無葬身之地!”
完扭轉身領著袁重暉準備離去,而那荊條變成的利劍則嗖得劃過楊翠的咽喉,留下不深不淺的劍痕後,深深地紮在了楊翠身後的門板上,又啪地一聲炸裂開來,化為了虛無。
楊翠這時突然尖叫到:“他不是我的孩子,他……他就是個孽種!”
她之所以這樣,是大有根源的,想當初,她也是某地一個叱吒風雲的修道大人物,在一次出遠門的途中,偶爾拾到了一個孩,也就是現在的袁重暉,可是從此以後,就夜夜做起噩夢來,她夢見自己的身體被一個張牙舞爪的生靈占據,從此一身的修為就開始神奇地慢慢蛻變直至消逝不見,而這個噩夢也就如附骨之蛆,夜夜夢中準時出現,怎麼也擺脫不掉,她揣測可能是中了某個大能的暗算,所以心裏恐懼萬分,才想法設法逃離,又不敢扔掉袁重暉,因為她知道解鈴還須係鈴人,於是就帶著袁重暉來到了靈墟大陸,嫁給了三十多歲的光棍袁嵩煥,來也怪,自從嫁給袁嵩煥後,雖然修為沒有恢複,但那個驅之不去的噩夢卻從此消失不再出現。在慶幸之餘,又怨尤人,把痛恨轉嫁到袁重暉身上,反正也不是自己的親生孩子,所以才對袁重暉那樣打罵。
包大年的腳步猛地一頓,轉過身,盯著楊翠足足有一刻鍾,最後了句:“這世上沒有孽緣,哪來孽種,如果有孽種,也是你自己造成的!” 完領著袁重暉揚長而去。
可是包大年卻不知道背後的楊翠此時神態大變,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眼裏露出睥睨的眼神和殺氣,“螻蟻一般的東西,也在我麵前耀武揚威,要是修為還在,我一個手指頭就能讓你灰飛煙滅!不過道很快就會發生變化,忍辱負重的日子很快就要過去了”!
走遠的包大年似乎對身後的殺氣有所感知,倏地一回頭,楊翠趕緊鬆開了緊咬的薄嘴唇,刹那間恢複到了從前河東獅吼的模樣。
袁重暉跟著包大年來到不再來,他再次品味自己,少年與中年的心性糾纏在一起,這種感覺很是奇秒,想著自己重生的神奇情況,隻能用兩句佛語來解釋了,那就是“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過往如雲煙,今日似夢幻,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隻是過去的那個懦弱不爭的袁暉是再也回不去了,新的人生開啟了,在靈墟大陸和荒之地的邊緣,亓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