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銀月城之告別(1 / 1)

朝霞腳步稍稍慢了一些,紅晉乘機追上了她,他的雙頰因為劇烈跑步的關係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

紅晉跟著朝霞翻過了許多山,一開始他還能勉強跟上,但時間久了就變得很吃力,漸漸和朝霞的距離也越來越大,最後他再也走不動半癱倒在地上。

朝霞停了下來站在原地傳音冷聲問道:“走不動為什麼不說?”

紅晉的臉上的紅蔓延到脖子根,將頭埋得低低的:“我……我……我隻是不想耽誤姑娘的行程,姑娘你還是將路線告訴我便先行離開吧!”

朝霞身上橙色的光暈一閃她就不見了,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然到了紅晉的麵前:“把手拿開。”

紅晉怔了怔依言將手拿開,露出了有些紅腫的腳踝,他別過頭略微有些局促:“姑娘,這也不是什麼大傷,歇……啊。”

朝霞把手從紅晉的腳踝上收了回來,迅速起身隨意問道:“會馬術嗎?算了你在這等我,我一會就回來。”

紅晉繼續埋著頭嗯了一聲算作回答,心裏泛起一陣悶悶地不適感,馬術那是貴族子弟才會學的,那位黑衣姑娘身份定然不凡。

她是天邊的雲,自己則是地上的泥濘,天上的雲豈是他這種地上的泥濘可以肖想的,紅晉就此忘了她吧,可是越想忘記就越記得清楚,那與夜色重合的孤寂倩影在他心裏腦海中肆意綻放的屬於她的熱烈。

一連串馬蹄落地打破了紅晉的的胡思亂想,遠處高大的棗紅色馬背上坐著一個黑衣女子,雖然黑衣有些殘破,卻不能折損她的半分氣度,散開的長發在風中甩出一個又一個優雅的弧度,陽光給馬背上的她渡了一層淡金色,就好像畫中人那般遙不可及。

明知遙不可及還妄想伸手碰觸,大概這世上沒有人比自己更傻了,佛曰:世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姑娘,你大概就是紅晉的世間疾苦。

“上來。”朝霞見紅晉還在發呆冷聲催促道。

紅晉一瘸一拐走到那匹馬的旁邊,因為他沒有學過馬術所以他怎麼也爬不上去,弄得朝霞胯下的棗紅色馬變得很焦躁,頻頻打了好幾個響鼻。

紅晉的雙手緊緊抓住書婁的袋子,再也不敢直視馬背上的朝霞,因為他怕看到嘲諷地眼神尤其是她的。

“上來。”朝霞將手伸到紅晉麵前又重複了一次,聲音仍舊是冷冷地。

紅晉見朝霞並沒有嘲諷他的意思,心思定了下來,自己已經壞了姑娘的閨譽兩次,豈能再壞第三次,遂婉言謝絕:“多謝姑娘,不過這於禮不合,紅晉一定能上來。”

朝霞將手收了回去在懷中找到一方錦帕,蓋在自己的手上:“如此你我便沒有肌膚相觸。”

紅晉遲疑了一下,還是將手放在朝霞手中,她一個用力就將紅晉拉上馬背,輕輕一夾馬腹,棗紅色的馬兒就邁開蹄子跑出去。

半個時辰後

朝霞和紅晉到了一個叫做銀月的城鎮,這是一個僅次於療養勝地的城鎮,而淺墨酒樓就落座於城鎮的中心。

朝霞勒住馬脖子上的韁繩,望著那熙熙攘攘地人群:“淺墨酒樓到了。”

紅晉磨磨蹭蹭地不知該從那處下腳,他小聲地說:“姑娘,我不知該如何下來,可否……”幫我一下還沒有說出來,他就覺得眼前黑色殘影一過,他的人就在地上了。

“多謝姑娘相助,不知姑娘芳名,家住何方?紅晉好改日登門言謝。”紅晉沒有著急離開,麵帶迫切地問道。

朝霞踩著馬鐙翻身上馬一夾馬腹離開這裏,風中隻留幾字:“懿雙,居無定所。”

逸雙?這倒是好名字,正好稱了她此刻地背影,飄逸無雙,居無定所怕是下次相見可是難了,他手上拿著朝霞的帕子,默默地將它小心翼翼的放在懷中。

“哎呀!哥你可來了,我在這等了你好久,你快進來跟你說件好玩的事。”不知從哪裏蹦出一個可愛的女孩,拉著紅晉的手說道。

紅晉沒有回答貪戀的盯著朝霞離開地地方,那個可愛的女孩順著紅晉的眼神望了望,兩隻眼睛轉了幾下興奮地開口:“哈哈,我家哥哥終於動了凡心了。”

“紅秀,別瞎說,我才沒有……”還未說完他的耳根都紅了。

紅秀甩了甩頭發,老練地朝紅晉丟了一個‘別說了我什麼都明白了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