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盟的雙手不停地重複握緊又鬆開這個動作,雖然知道往後可以陽奉陰違,但是他還是看不慣瑤昭箬這幅什麼都不為人考慮的德行。
朝霞清點完所有天兵閉上了滿是悲意地雙眼,虎旗軍和龍騰軍原本都有五萬,現在隻剩下二千人,龍騰軍也隻剩下自己帶來的三萬援軍。
瑤昭箬等了許久也不見一個人回應他的要求,他不由得惱火起來:“你們三個是死人嗎?我叫你們帶人去追臭妖怪,你們愣在這做什麼?”
朝霞上前一步,眼眸深邃地對上了瑤昭箬滿是怒火的眸子,淡漠地問道:“將軍真要如此?”
瑤昭箬看著她深邃的眸子,一時之間怒火全沒了,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從心底慢慢升了上來,但想到剛才那妖怪的話語,他就強烈忽視自己心底的感覺無比堅定地道:“是。”
朝霞再也沒有對他說什麼,她放開了孤影的手鼓勵似的拍拍他的頭試探性的問道:“孤影,你還能嗅到剛才那妖的氣味嗎?”
孤影轉過頭,睜著一雙大大的黑色眼睛,伸出雙手答非所問地道:“小影要姐姐抱抱。”
瑤昭箬氣憤的上前抓住孤影的頭發衝她嗬斥道:“哪裏來的小孩,誰準你入軍營了,洛參軍既然這個孩子是你帶來的,就由你將他送出軍營,然後回來領罰。”
孤影將頭轉向朝霞眸中的淚水要掉不掉分外可憐:“姐姐救我,這壞叔叔弄疼我了。”
朝霞就這麼在原地淡淡的看著他,不曾上前一步過,最後孤影沒見朝霞指望不上隻好露出原本的尖牙狠狠咬上了瑤昭箬的手臂,瑤昭箬一聲慘叫之後,就要把孤影往地上摔,這時的朝霞才用法術護住了他,孤影也趁機鬆了嘴快速地跑到她的身後。
一雙大眼睛怯生生望了一眼瑤昭箬和周圍的所有天兵後,滿是依賴的靠著朝霞的身上露出了毛茸茸的耳朵,帶著哭腔道:“姐姐,這叔叔好壞,我們不理他好不好。”
朝霞將推開孤影的力道盡量放輕,絲毫不為所動地道:“道歉,將耳朵收起來這樣很醜。”
“姐姐”孤影看著朝霞兩隻圓圓的耳朵動了動耷拉了下來,似是在訴說主人委屈。
“道歉。”朝霞的目光望向別處,言簡意賅地說道,語氣之中夾帶隻有孤影才聽得出來的怒意。
孤影將耳朵收了回去,扁了扁嘴來到瑤昭箬地麵前低著頭小聲的說了句:“對不起”之後就又跑到了朝霞的背後害怕地閉緊了雙眼。
“行了,本將軍也沒麼小氣,不會跟一隻靈獸計較,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隻臭妖怪。”瑤昭箬半閉著眼睛擺了擺手滿是不在意的說道。
孤影將眼睛偷偷睜開了一條縫,見瑤昭箬確實沒有打他樣子,他這才恢複了往日的神氣,牽著朝霞的手,一副自來熟樣子對瑤昭箬說:“叔叔,小影知道那妖怪在哪,隻要跟著小影就能找到那妖怪。”
急於報仇的瑤昭箬,自然既然是聽信了孤影的話,就跟著他們身後一起走了,張盟將腳下的一個石子踢出去很遠後,一言不發地起身跟上朝霞,辛霍搖了搖頭也跟了上去。
凡界一處荒山之中
眾仙都被孤影帶到了這裏,但是這裏根本就沒有半點妖來過的痕跡,朝霞看了一眼孤影,他很無辜的眨了眨眼睛自信的答道:“那妖怪的氣息就是在這裏消失不見的。”
聽到孤影地這番解釋,瑤昭箬的臉色才微微好了些他轉身吩咐道:“傳令下去,今晚所有人都歇在這裏。”
待所有人都紮好了帳篷之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天兵們隨意吃了些幹糧就回帳篷裏去了,所有人的帳篷之中都是非常安靜的隱約透著一種沉悶的壓抑,唯有主將的帳篷之中傳來歡聲笑語,主將帳篷裏麵笑聲傳的很遠,讓所有帳篷裏的人都聽到了,主將這番舉動讓所有人都對他寒了心。
張盟聽到這笑聲氣狠了將他的佩劍往地上一摔,剛要掀開帳篷的簾子出去的時候,又回身將佩劍別在腰間,將帳篷的簾子狠狠一甩大步離開這裏。
張盟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確定沒了笑聲的幹擾之後,這才挑了一個樹下坐了下來,他剛坐下來沒有多久有一壇酒就從天上落了下來,他起身朝酒壇落下來的地方一看,他的目光就再也移不開了,樹上的人朝霞穿著白色的襦裙,及腰的長發上就係了一根與衣服同色係的飄帶,在風的作用之下讓她的身影更加飄逸,猶像畫中之人。
朝霞將酒壇靠到了嘴邊的時候,轉過用有些迷蒙的眼神看著樹下的張盟奇怪問道:“你不來陪我喝酒?”
張盟看著她因為喝酒而變得十分紅潤的嘴唇,他的喉嚨就一陣發緊,將目光移向別處後才拿起腳邊的酒壇,掩飾性地說:“喝當然喝。”
朝霞再度拿起酒壇喝了一大口之後,將酒壇放到了一邊,大約喝醉了話開始多了起來:“你知道嗎?師父還在的時候就告訴過我,雖然我繼承了她的所有本事,但是並不適合去戰場,我那時候還奇怪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