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盟投誠的話朝霞的神色並沒有半分放鬆道:“難道你不恨天帝?畢竟沒有他的默許你的爺爺也不會落在瑤家手上,還有你的妹妹風尊娘娘也不會受雪妃的誣陷而亡。”
張盟激動得將手搭在朝霞的肩頭激動的搖晃著,語氣之中尚帶著一種懇求:“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瑤家和韋家所做的與陛下無關。”
朝霞將張盟搭在他肩頭的手甩開,語氣滿是疏離道:“合作的事情,本宮應了,也請張侍衛將今天的事爛在肚中。”
晃動的金色步搖和微擺的豔色衣袂,還有空氣中彌散著淡淡的脂粉味,都在他的麵前漸漸遠去,與她一同遠離還有那段在玄宓身上大戰魔君的日子。
灼燙的液體滴在他試圖挽留的手臂上,結束了,真的結束了,今天過後他和雯尊娘娘之間就隔了一條永遠也無法跨過的鴻溝,她化身為宮中那等為爭寵所勾心鬥角的豔俗女子,徹底隱沒在三千佳麗之中,生死隻能由朝堂形勢所決定。
錦華宮
朝霞背對著走進來的人很是淡然地問道:“泉兒,本宮讓你查的事情你查到了什麼?”
泉兒手中拿著一個卷軸跪在地上冷靜道:“自娘娘去了冷宮之後,陛下就將天後娘娘放了出來,同時封了一個民間的舞女為淑順儀,這淑順儀僅用了三天的功夫就爬到了嬪位,陛下這幾日天天都歇在她的雲宸宮,現在天後娘娘聯合雪妃一直在找這淑嬪的麻煩。”
見朝霞沒有出聲泉兒稍稍歇了口氣接著說道:“外麵傳言是雪妃娘娘拆穿了風尊娘娘利用霜妃娘娘的信任在她的湯藥裏麵下折耳草之後,霜妃娘娘的身體才一日不如一日,但是奴婢又去問了霜妃宮裏的人,才發現事情根本不是這麼回事,自打霜妃娘娘得了中暍之後,天後娘娘時不時會帶些補品過去看一看,但是自從娘娘出去那一段日子後他就再也沒有去看過霜妃,等雪妃娘娘去揭發風尊的時候,這太醫才查出了霜妃中劇毒已經三個多月,與天後娘娘最後一次看霜飛娘娘的時間對上號了,霜妃娘娘現在隻能臥床不起並且容顏盡毀,估計也撐不過今年。”
朝霞接過泉兒手中的卷軸將束在這卷軸上的繩子解開,那卷軸就自動打開,這畫上的人就是近來最得寵的淑嬪,她麵相平平唯一出彩的就是眼睛,這雙眼太有神以至於無法讓人忽略:“泉兒,本宮要見淑嬪商談一些事,時間就定在在明天。”泉兒領命就這麼退下了。
古樸沉靜的香縈繞進了鼻端,她閉著眼睛將聲音放柔道:“陛下臣妾乏了,可容臣妾片刻無理?”
被朝霞發覺行跡的天帝也不答話,直接奪過她手中未曾的係帶的卷抽打開一看連著幾天的鬱結就在這一刻爆發,他將手上的卷軸砸到了她的腿上:“看來雯尊也跟她們沒什麼不同。”
正當天帝要甩袖離開之時,閉著雙眼的朝霞動了,她抓住天帝的衣領把他往軟榻上一丟,而後就這麼跨坐在天帝的腰腹之上惹火的紅唇親啟:“臣妾和她們不一樣,臣妾隻是想看看陛下寵愛了這麼久的人到底長得什麼樣?”
天帝隻是盯著那張紅豔的唇,臉上的終於恢複了常色,眸底之中有著深深的陶醉,他伸出一隻手將朝霞按在了他的胸膛之上用微啞著的嗓音道:“結果呢?”
朝霞用一手撫上了他的眉眼,將紅唇湊到了他的耳旁輕聲且自信地說道:“臣妾忽然發現陛下的眼光不怎麼樣,除了那雙眼睛沒有特別的。”
朝霞感受到腰腹之中傳來的那一點點力道,她一撐榻上空餘的地方立刻跳了下來,理了理有些亂的衣服先斬後奏般丟下一句:“臣妾去沐浴。”之後就沒影了。
天帝低低一笑望向朝霞離開的方向眸底之中除了那幾分陶醉,又染了些灼熱。
第二天
在朝見完天後娘娘之後,淑嬪帶著五分忐忑,五分不安,在泉兒的帶領之下來到了錦華宮的側殿——梅軒宮,她也知道這雯尊娘娘之前的霞妃娘娘的傳奇事跡,據說她是因為得罪了天後娘娘才入的冷宮,一般後宮的女人一旦入了冷宮那麼這一輩子就回不來了,可她隻呆了三天就回來了還被升了位分,昨夜陛下也是歇在她那,可見她在這個宮中的手段絕對不會低於天後娘娘,隻是她為什麼會突然叫自己來她就猜不到了。
將她帶到了梅軒宮後,泉兒就讓她呆在這自己去稟報朝霞了,趁著泉兒走後淑嬪一個人就開始打量起梅軒宮的布置,這梅軒宮的布置根本就不符合這雯尊這一代元帥之女的身份,整間屋子布置可用低調華貴來概括,進門就可以看到紅木的主位上纖塵不染,它的後掛著一幅雪中紅梅圖,那畫中梅的枝杈直指那紅木的花架,那花架之上擺著很多綠色的植物,就像畫中延伸出來的綠意一般,很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