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
來自珠穆朗瑪峰山腳的郵件再次沉寂了這個實驗室,珠穆朗瑪峰往下降了,這是從未有過的事,那麼北緯三十度難道已經開始收縮了?
吳祺閉唇打量著這個實驗室。
張教授癱坐在椅子上,手撐著頭,蒼老了很多。羅教授拿著手裏的報告,呆站在桌前,麥克雷站在吳祺旁邊,五年的時間,這個孩已經長大了,比吳祺還高出了一頭,也在低頭沉思著。
喉嚨有些壓抑,仿佛一種魔法沉寂了這個實驗室。超級量子探照燈發著刺眼的光,為了達到光效,熒光劑在量子級的頻率裏轟擊,雖然有特殊過濾,經過連續六個時的藍光輻射下工作,吳祺感到有些頭暈,甚至有些胸悶。
這場沉寂久久不被打破,吳祺朝窗邊走去,雖然,外麵黑的什麼都看不見。三個人的目光隨著腳步聲跟著吳祺來到窗邊。
“嘩~”隨著窗戶打開,外麵的黑猶如倒油漆一般,在燈光沒有照到的死角慢慢“吞噬”,區域越來越大。
看來,外麵的黑又加劇了,好像實體一般。
吳祺趕忙關上窗戶。
“明,我們去珠穆朗瑪峰。”聲音不大不,剛好劃穿整個房間的空寂。
到了六點左右的樣子,吳祺被亮光刺醒了。這種晝夜交替,不帶眼罩簡直直損大腦!下意識的看了看手表,五點五十九分。
誒?不對,現在是六月份,不應該六點以前日出啊?
“早上好,麥克雷。”吳祺還沒有洗涑,麥克雷已經在做早餐了,自從參加這個科研項目,所有人都住在了實驗室,校方和國家十分重視,分配了這套帶居室的豪華實驗室。
“早上好。芝士三明治要來一份嗎?”麥克雷著略帶一點口音的中文,教授每讓他去學三個時的中文,才就是才,這些年,他的中文幾乎可以順暢交流了,有時候還能用幾個成語和詩詞闡明觀點。
“來一份,非常感謝。”刷著牙,吳祺看向牆上的電子表,北京時間六點三十分。對照自己手腕上的,六點二十,慢了十分鍾。
上個月剛換的電子,不應該啊,表又走慢了。順手撥了回來。
“你,六月份珠穆朗瑪峰也會很冷嗎?”
“還好吧,六月份白山腳十五度左右。怎麼,你要去珠峰嗎?”吳祺有些打趣。
麥克雷往前湊了湊,一臉吃驚。“親愛的,你生病了嗎?今我們要去珠峰啊!”
“什麼?”
“你昨明明也在啊!速記公主不應該記憶力下降啊?”
腦子一片空白,像珠峰頂的白雪,完全沒有記憶,她努力回想著昨,一的工作,淩晨的加班,毫無展破的成績,珠峰的短信……
教授什麼時候的?
張教授打開房間門進來了。
“早上好,教授。”麥克雷微笑著。
教授招了招手回應,“早上好孩子們,記得收拾好東西,我們十一點出發去機場。”
看來是真的,但是為什麼沒有一點記憶呢?
“吳祺,你的手表好像對你很重要。”
“哦,這是我爸爸在我十八歲生日送給我的,現在已經好幾年了。”吳祺摸著手表,想起了三個月沒打電話的父母,不禁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