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司徒恒趕到王爺府中,酒席才開始,幾個王公大臣坐在宴席上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聽聞迎親路上出了意外,皇帝特意派了醫術精湛的禦醫來為傅依可看傷勢,所幸隻是皮外傷,沒有傷到筋骨。從早晨到現在,傅依可肚子裏空蕩蕩的,還沒吃東西,司徒難讓人去廚房把準備的雞湯盛來,把一直在他耳邊嘮嘮叨叨個沒完的紅娘趕出房間,司徒難親手喂傅依可喝下雞湯暖胃。
手臂上綁了繃帶,傅依可不方便用右手隻有讓司徒難幫忙了,在房門外徘徊不定的紅娘正笑罵著司徒難行事不按規矩來,新娘子在鬧洞房前都不能進食的,虧司徒難平日裏最是看重行事作風。
司徒難笑笑沒有說話,把碗筷放在一邊,小青快速的走過來,曖昧的看了一眼羞怯的傅依可,端著碗筷出了房門。
聽到前廳打了兩下鍾聲,吉時已到,新人還要給賓客敬酒。
司徒難疼惜傅依可的身體,有意讓她呆在房裏,誰都知道新娘子受了傷,自然不會說她不懂事。
傅依可抬抬胳膊,微微晃動兩下,上好的藥膏控製了疼痛,其實傷口上並沒有很痛,傅依可把手放到司徒難的手心裏,睜著一雙明媚的眼睛愁他,等著他開口的樣子真是嬌憨極了。
司徒難沒有辦法,無奈的刮了一下傅依可的鼻子,拉著在侍女的接應下,走到熱鬧的前正廳裏。
才一露麵,就聽到熱烈的掌聲,掌管著各地官權的大臣們紛紛送上祝賀, 連不苟言笑,莊嚴肅穆的丞相大人也露出了笑意,今天是司徒難大喜的日子,京城裏最大的喜事,誰會不識趣來攪局。
大家都是這樣認為的,直到在廳裏看到和啟文宇說的正歡的司徒恒,司徒難的臉就黑了下來,握緊傅依可的手,把她拉到身後,冰冷的眼睛看了一眼管家,眸底冰冷。
管家擦了擦額上的汗水,有些不敢看司徒難的臉,趕緊低頭拿起酒壺給戶部徐大人盛酒,內心欲哭無淚。司徒恒怎麼也是太子殿下,人家都親自登門上來討喜酒喝,他根本沒有這個資格拒絕他,何況司徒恒還是隨著將軍一起入府的。
廳裏有些尷尬的氣氛,大家都知道兩位皇子之間的關係,一時間都安靜下來,猶豫的看著他們。
司徒恒像是沒察覺到氣氛有什麼不對,他站起來,笑得溫文爾雅,笑著對司徒難舉杯,目光往傅依可頗為疑惑的臉上看去,轉瞬即逝的驚豔,他情緒把握的很好,根本沒有人發現他剛才的一愣究竟為何。
“四弟,今日是你大婚的日子,為兄自然要來祝賀一下,從前的事情就不多說了,父皇把太子之位給我,就是要讓我好好愛護兄弟,今天你和依可最大,給大哥一個麵子,一起喝一杯。”司徒恒臉上掛著笑,對司徒難的冷視,他坦坦蕩蕩的迎上。
司徒恒如此陌生,讓傅依可有些疑惑,心裏知道司徒恒來次絕對不會祝賀這麼簡單,能讓他放棄從前的作風,竟然當著眾多大臣的麵要和司徒難冰釋前嫌?
當真這樣嗎?傅依可有些不敢相信,他寧願大皇子是有目的而來,也不願看到司徒恒現在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司徒恒的心思太深,根本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